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香奶奶套裝，一頭齊肩短髮，躺著卷，妝容豔麗精緻，眼尾微微上揚，帶著一絲凌厲。
“姑姑。”顧東爵蹙眉：“你回來了？”
“聽說你奶奶身體又不舒服了，我就結束了環球旅行回來了。”顧豔豔轉身，看到姜歲，眼底閃過一抹戾氣，她勾著唇：“是小歲來了，好久不見啊，都出落成大姑娘了。”
“姑姑好。”姜歲走下樓梯。
“還沒嫁給東爵呢，就叫得這麼親熱了。”顧豔豔雖然是笑著說的，但其實她是在陰陽怪氣。
可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，怕被顧奶奶和顧東爵發現。
“顧奶奶拿我當孫女，我不過是順著叫的，顧女士不喜歡，我改就是了，叫一輩子顧女士都沒問題。”姜歲再也不內耗了。
顧豔豔沒想到平日裡乖得跟小綿羊一樣的女人居然敢反駁自己。
她頓時不悅。
“我只是客人，來顧家是為了看望顧奶奶的。”姜歲提醒顧豔豔。
顧東爵微微蹙眉，似乎姜歲很不喜歡顧豔豔。
可是上輩子，他記得，姜歲對顧豔豔很尊敬的。
“怎麼都站在這裡？”安嬸推著顧奶奶出來：“快吃飯吧，別餓著歲歲。”
“顧奶奶，我還不餓呢。”姜歲和顏悅色起來。
整個顧家，她最喜歡的只有顧奶奶。
來到餐桌前。
顧奶奶讓姜歲挨著自己坐。
顧東爵坐到姜歲的身邊。
顧豔豔坐在姜歲的對面，她雙手環抱，臉色有些臭。
“你說你，自己跑出去環遊世界，也不管自己的老公和女兒。”顧奶奶不滿：“婷婷要高考了，你這個當母親的能不能上點心？”
“媽，我又沒說不管。”顧豔豔無語：“再說了，婷婷的學習，我插不上手，她從小到大，都是她爸爸帶的，她就聽她爸爸的話。”
“你這個當媽的，要能多上上心，也不會跟孩子這麼疏遠。”顧奶奶批評：“你一個人一走就是一個對月，孩子能不恨你嗎？”
“媽，你當初不也是忙的都沒時間照顧我嗎，我恨你了嗎？”顧豔豔反問：“她現在小還不懂，等她大一點就能理解我了。”
顧奶奶蹙著眉。
“再說了，婷婷考不好就讓她想陳婧一下去學醫唄，”顧豔豔漫不經心道。
站在後門的陳婧聽到顧豔豔這麼說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。
她是自己考的，又不是顧家託關係。
“婷婷未必願意。”顧奶奶訓斥：“你要學會尊重孩子。”
“媽，你這話說的，那你尊重我了嗎，你尊重東爵了嗎？”顧豔豔趁機詆譭姜歲：“你明知道東爵喜歡聰明的女孩子，就像陳婧那樣的。”
顧奶奶臉色一沉，她看向姜歲。
姜歲卻像是沒聽見一樣，拿著筷子，正在夾菜吃。
“姑姑，誰告訴你歲歲不聰明瞭？”顧東爵冷著臉。
“姑姑說的對，我就是不聰明，我配不上顧東爵。”姜歲側眸一笑，看著顧奶奶：“奶奶，姑姑說的都是大實話。”
顧奶奶更生氣了。
姜歲就算不嫁給顧東爵，那也是客人。
她還是姜家的千金。
顧豔豔太不知所謂了。
“給歲歲道歉。”顧奶奶是真的生氣了。
顧豔豔立刻放下手。
雖然顧老夫人已經老了，身體也不行了。
可是顧豔豔知道，顧老夫人在顧家依舊說一不二。
她這個女主人，其實有名無實。
在沒有得到顧老夫人所有的財產前，她不敢鬧翻。
“對不起了，姜小姐。”顧豔豔不情不願的。
“好，我聽見了。”姜歲也是不鹹不淡的。
上輩子是她傻，沒看出顧豔豔對自己的態度。
這次，她才不要做那個吃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