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東爵微微抬眸，看著一臉認真的姜歲，她的表情是那麼的真誠。
“小歲，你說如果重來一次，我放下所有，我們會在一起嗎？”顧東爵問。
“之前你也問過類似的。”姜歲沉了沉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顧東爵輕嘆：“其實我很後悔。”
姜歲疑惑。
老天爺給他機會了。
是他沒有把握住。
“好了。”顧東爵給她上好藥：“你感覺如何？”
“沒那麼疼了。”姜歲動了動膝蓋：“過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關琴琴回來。
她看到顧東爵半跪在姜歲的面前，黑眸沉沉，俊美的側臉帶著深深的溫柔與喜歡。
姜歲卻低頭注意著自己的傷口，絲毫沒有察覺。
關琴琴詫異，什麼時候顧東爵對姜歲這麼深情了？
“咳咳。”她咳嗽了兩聲。
顧東爵側眸看去，然後站起來：“伯母，藥上好了，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“水還沒喝。”關琴琴頓了頓：“要不然吃頓飯再走吧。”
“不了。”顧東爵淡淡笑著：“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。”
“那好吧，你路上開車小心。”關琴琴送顧東爵出去。
顧東爵離開後。
關琴琴回到姜歲的身邊，坐下來：“歲歲，我看顧東爵對你是不是還不死心？”
“誰知道。”姜歲並不在意：“我又管不住他的心。”
關琴琴詫異：“那宴風呢？”
姜歲一頓。
其實她對厲宴風的感情更復雜。
她對厲宴風有多少愛，就有多少恨。
她是帶著怨恨重生的。
所以見到厲宴風，她沒辦法冷靜，沒辦法不去想過去的事。
關琴琴摸摸她的頭，笑得溫柔：“我們歲歲溫柔又善良，誰看了不喜歡？”
姜歲抱住關琴琴：“媽，我寧願變得惡毒，只要你和爸爸能夠一直陪著我就好，什麼男人我才不在乎呢，我就要你們在我身邊。”
關琴琴感動：“傻孩子，爸爸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姜歲眼眶微紅，上輩子他們都不在她身邊了，失去他們的痛，只有體會過才懂。
——
顧東爵回去的路上，接到了手下的電話。
“顧總，程小姐一直不消停，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。”手下很為難。
顧東爵說不能傷到程柔，他們也不敢來硬的。
“我這就過去。”顧東爵眼神一沉。
半小時後。
他來到別墅。
還沒上樓，就聽到程柔的吼聲。
“你們居然敢這麼對我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？”程柔憤憤道：“顧東爵都不敢碰我一下，你們也敢限制我的自由！”
顧東爵邁步上樓。
“你們知道我對顧東爵有多重要嗎，你們知道嗎！”程柔撕心裂肺：“那個姜歲算什麼東西！她算什麼，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她！”
砰！
她將桌子上的花瓶扔到地上。
花瓶頓時四分五裂。
其中幾片碎片正巧落在顧東爵的腳邊。
程柔轉身，一下子就愣住了：“東爵？”
顧東爵沉著臉。
“東爵，你還是放不下我，對嗎？”程柔跑過去，她拉著顧東爵的手：“東爵，今天真的不是我，是姜歲害我的，她就是一個心機婊，你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