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谷幽的事,已經解決了。”厲宴風看著她的眼睛,“至於我爸爸那邊,我也會處理好的,所以你還要不要給我一次機會,最後一次?”
姜歲淒涼的笑著:“給你機會?再傷害我一次的機會?”
“我會改的。”厲宴風蹙眉。
“厲宴風,你從未理解我的苦痛,你依舊沉浸在以自己為主體的世界。”姜歲有些無力:“我說過的話,你從來聽見不去,也不去理解,你總是把自己的思維灌輸給我,逼迫我去適應你。”
厲宴風擰眉。
“什麼叫談戀愛,就是大家要相互交流,去理解,如果發現理解不了,就應該學會放手,而不是勉強任何一方委曲求全。”姜歲望著他:“我說的你懂嗎?”
“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好好的談,行嗎?”厲宴風語氣軟了幾分:“再給我一次機會,就一次,最後一次。”
姜歲搖搖頭。
她不想給他機會了。
厲宴風微微一怔。
“歲歲?”關琴琴推著蘇沫回來了。
姜歲鬆了一口氣,她走過去:“媽,檢查結果如何?”
“還算是順利吧。”關琴琴看向厲宴風:“醫生說,你媽的失憶有可能是暫時的,也有可能是永久性的,你們要做好準備。”
厲宴風沉然:“我再去問問醫生。”
關琴琴點點頭。
厲宴風邁步就走。
蘇沫眨眨眼睛:“歲歲,你和我兒子在談戀愛嗎?”
“沒有。”姜歲搖頭:“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蘇沫想了想:“你要是對他有什麼意見,你跟我說,我幫你教訓他,反正他是男孩子,打一頓也扛得住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姜歲有些慌張:“我們倆就是聊不到一起去。”
“那確實沒辦法。”蘇沫聳聳肩。
“你還有心情擔心他們。”關琴琴勾著唇:“先想想自己吧。”
“我挺好的。”蘇沫想得很透徹:“失憶又如何,我的身份地位又沒改變,雖然回不到十八歲了,但是呢,我至少財富自由了,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。”
關琴琴輕笑:“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傷養好。”
蘇沫嘆氣:“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的腿,不會留疤吧?”
“思傑不是說了嗎,有一種藥很管用。”關琴琴安慰。
“再好的藥,也不如自己原來的面板。”蘇沫撇撇嘴。
“別想了,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頭上的傷養好。”關琴琴叮囑。
蘇沫還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。
恰巧這時,厲淵推門進來,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。
“你幹什麼?”蘇沫警覺。
“這是我給你找來的最好的醫生。”厲淵解釋:“他們一個是腦科專家,一個是神經科專家,他們可以幫你恢復記憶。”
“你會這麼好心?”蘇沫一臉的懷疑。
“蘇沫,你是我老婆,我怎麼可能害你?”厲淵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蘇沫並不相信他:“醫生夠用了,你讓他們回去吧,看著他們就怪怪的,不舒服。”
蘇沫的性格就是這樣,一向有什麼說什麼,一般人是真的遭不住,後來她成熟了,說話就不太直接了。
“蘇沫,難道你不想想起來嗎?”厲淵語氣帶著一絲質問。
“想不想起來的,有什麼要緊的,一想到我嫁給了你,我還不如什麼都忘記呢。”蘇沫沉著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