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,她恢復得很快,飲食清淡,加之經常散步走走,腰肢很快就恢復得跟以往一樣纖細。
才走出鳴鸞殿,就瞧見花園的方向,巧兒急匆匆地朝著這邊兒走來。
巧兒是邑硯留給虞涼月傳話的人,她如此模樣,一定是出了什麼事。
“主子,奴婢有事要說。”
“別急,慢慢說。”
巧兒點點頭,“邑大人說,徐家出事了。”
想到他們說好的,虞涼月心中一喜,但面上還算鎮定,“出什麼事了,你快細細說來。”
巧兒見她鎮定自如,心中道不愧是容貴妃娘娘,才道:“現在朝堂上有人舉報徐大人監守自盜,利用海運的船隻牟利,藏了不少東西。皇上已經知道了,現在派人趕去檢視。徐家也出了事,如今邑大人不在,奴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.......”
巧兒有些躊躇。
“什麼事,本宮可以做主。”
“我們安排在徐家的人來通知,徐臨的夫人,被後院的小妾下了毒,如今已經毒發,徐大人不在,那小妾攔著人不許去請大夫來,現在,容貴妃覺得,是通知一下,還是任由如此下去呢。”
虞涼月眼睛一閃,心中升起一種暢快的感覺。
往日裡那個囂張跋扈歹毒的舅母,居然也有如此的一天。
“那些藥,會死嗎。”
巧兒遲疑地搖了搖頭,“不會,但恐怕日後只能躺在床上,吃喝拉撒不能自理。”這樣,跟死了有何區別?倒不如死了乾淨。
虞涼月露出溫柔的笑意,“既然如此,別人的家事,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。”
對上她的笑容,巧兒不知為何打了個哆嗦,覺得遍體生寒。
虞涼月想著徐家的現狀,想到往昔那一段她從來不敢回想的回憶。
她爹孃剛去世,舅舅把自己接到了他們家裡。舅母看不慣自家下嫁的小姑子,更看不上她這個倖存的女兒。非打即罵,那兩年她在徐家,過的日子還不如下人,甚至不如豬狗。
舅母不高興了,她打她擰她。
她本以為舅舅是愛護自己的,是爹孃過世,這世上唯一還在意自己的人。
誰知,有一日在書房外聽到兩人說話,舅舅告訴舅母,那些匪徒,是他引到了自己家的,本想趁機殺了虞父,但沒想到,居然妹妹一塊兒遇害了。
他已經帶了人走到門外,隨時可以搭救,但妹妹被侮辱,怕辱沒了徐家的名聲,他眼睜睜地看著孃親被侮辱後,又被人殘忍的殺害了。
他才帶著人出來,殺了那些匪徒,順帶救走了自己。
原來是這樣,年幼的虞涼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待自己如同親生女兒的舅舅,居然是害死了自己一家人的罪魁禍首。
而自己,居然衝著仇人撒嬌,當仇人是自己唯一最珍貴的親人。
舅母虐待她,舅舅毀了她美好的人生,他們都該死。
舅舅和舅母成婚了這些年,生了唯一的女兒後,便一直沒有再能有孕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不開眼,半個月後,大夫查出,舅母再度有孕,徐家一家子都開心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