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一頭霧水,不知道自家爹孃打什麼啞迷,他們該不會還要自己嫁給這個渣男吧?
“爹~”
白黎急了,急忙給爹使眼色。
白宗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那目光裡包含太多,白黎不懂。
“趙都尉,這婚事原是我考慮不周,請多包涵。
你看我白府現在都是戴罪之身,實在高攀不起你趙府,這婚事就此作罷吧!”
“不是,白將軍,這婚事可不是兒戲。
我趙府請帖都發出去了,這時候取消婚約,豈不是讓朝中眾臣恥笑?”
“哦,你還請了朝廷眾臣?”
白黎抓住了什麼,插話道。
“這個當然!”
趙雲天頭昂得高高的,那股優越感又回來了。
“那麼,他們也知道你今天是妻妾同時進門嗎?
你猜,他們會看到這樣會怎麼說?”
聽到這個趙雲天背脊一涼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上頭頂。
他只顧著滿足心愛之人的願望,忘記了大周朝的律法。
律法規定,男人可以納妾,但要娶正妻三年後。
違反律法輕者削去官職,重者會有牢獄之災。
這下他進退兩難了,一邊是豐厚的嫁妝,其中還有他爹指名要的東西。
一邊是他心愛之人,還懷著他的孩子。
他本來想著魚目混珠,妻妾同時進門,到時候這孩子說是正妻所生,是他的嫡長子女,把孩子的身份抬高,讓他以後尊貴無比。
趙雲天這一猶豫,大家都看出來了他剛才說的妻妾同時進門是真的。
白宗仁臉上一寒,虎目含威盯著趙雲天。
後者呼吸一滯,感覺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,讓人快要窒息。
好強大的氣場!
趙雲天腦子亂哄哄的被逼下了抉擇。
“既然如此,我與白小姐此生無緣,這婚事就此作罷。
不過我口說無憑,得要經過家中父母同意才能解約。”
好傢伙,還想陰她呢?
明知道她今天要麼上花轎,要麼去流放,哪裡還有時間等他父母同意?
白黎冷笑一聲,說道:“不必那麼麻煩了,你當場寫一封和離書,你我簽名蓋戳就行。”
黎明月剛想阻止,想想退親跟和離名聲也差不多了。
現在自家都是戴罪之人,也不用奢想攀上高官大戶。
以後遇到一個合適的農家子弟,讓女兒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也是好的。
趙雲天被逼得沒有退路,只好當場寫了和離書並簽字畫押。
白黎趁機說盡好話,讓李公公做個見證。
兩家婚事不成,白府準備的嫁妝就能充公,李公公還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,何樂而不為?
所以他裝一番表面功夫後,爽快地答應了。
趙雲天見事情至此已無法挽回,臨走前對白黎惡狠狠地說道:“你一個流放之女,一路上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屈辱和蹂躪,以後你就是一堆狗屎,連舔我的腳趾頭都不配!”
“多謝你的提醒,我不會讓你看到那一天的。”
“你!不知好歹,總有你後悔的那一天!”
成功的把趙雲天氣走,白黎進了前院之後就低頭想著流放路上的險惡,和一家人需要的物資銀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