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這邊回到了隊伍,見眾人還沒睡下,於是把帶回來的東西分了。
李氏拿著愛吃的莆記桂花糕,心頭直突突。
火堆熊熊火光映照下,白家所有女眷都有各種糕點,男眷那邊有小酒油炸花生還有幾隻燒雞。
就連十幾個衙差那邊,也吃上了熱氣騰騰的肉餡餅,她目光微頓,心下細算著一頓下來孫女花了多少錢。
就她拿到的幾盒桂花糕,就價值幾兩銀子,算上兒媳婦侄媳婦孫女那些的,起碼十兩銀子往上。
男眷那邊,最少也要花十幾兩,加上衙差那些,白黎這一趟逛街最少花了五十兩銀子。
之前她拿出來的一千多兩銀票,交給李東去找零,吃喝玩樂加上打賞衙差,添置馬車衣物等等,流放十來天,估計花了大幾百兩。
這孩子,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藏起來的銀票,這唯一的幾張銀票花沒了,以後可咋辦?
離目的地還有一千多里,最快都要十來天才能到達。
最後十幾天,天氣越來越冷,自家人還得添置一些禦寒衣物,沒等到目的地,她那點銀子就要花沒了。
到了流放的苦寒之地,一家子的安置,生活,吃喝都要花錢。
這孩子就是年歲小,不懂過日子,有這麼些銀子要是交給她好好算計著用,起碼能在流放之地過上一段溫飽日子。
看吧,看吧,現在都花光了到時候咋辦哦?
想到這裡,手裡的桂花糕都不香了。
看著大家歡快地吃著的東西,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,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,這些敗家玩意兒!
她之前身為將軍府的當家老太太,對下人也大方,人情往來出手也寬綽。
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,她偌大的將軍府已經被抄了一個底朝天,她也不再是那個尊貴無比的將軍府老夫人,而是一個流放犯人。
到了那漫天飛雪的黔地,短吃少穿的,她這把老骨頭可抗不住幾天。
大人尚且熬不住,家裡那幾個小的,才幾歲,到時候不敢想象。
不行,她得提點一下孫女,得把銀錢捏緊了,往後可不能霍霍了。
她起身扯了大咧咧的大孫女到馬車另外一旁說話。
“什麼事,奶奶?”
白黎對老祖母還是有親切感的,畢竟打小跟在她膝下長大,原主嬌縱到處撒野的性子就有奶奶寵溺的功勞。
“梨兒,咱家今非昔比,手裡的銀錢可得抓緊了,以後不要隨便打賞衙差,也不要輕易買這些精貴不頂飽的東西了,能保證家裡每個人吃飽肚子就行。”
白黎:這是責怪她亂花錢了?
要是她跟奶奶說,她現在光是金子足夠一大家子一輩子衣食無憂她相信嗎?
不過估計她說了奶奶更加擔心了,擔心她去搬空了國庫。
搬空國庫她暫時沒想過,但是搬空那些貪官汙吏的庫房還是挺有興趣的。
可是這個不能說啊?
看來得給空間裡的錢財找個明路過過了。
不知道打獵賣獵物行不行?
雖然收入少點,好歹那錢是過了明路得來的。
想到就幹。
“奶,我知道了,以後肯定不能餓著您凍著您,我這就去打幾頭野豬回來,明天進城賣了就有錢了!”
李氏:“哎!奶不是這個意思……哎!你大晚上不睡覺不累嗎?”
她話沒說完人就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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