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珉逮著機會不放,這麼好的苗子錯過就可惜了。
白黎涼涼的瞥了他一眼,敢情她是救了個白眼狼?
叫她進軍營從一個無名小卒做起,受軍營裡的框框條條約束,好不容易拼軍功爬上了高位,再被皇帝忌憚擼下來?
她是吃飽了撐的嗎?
算了,邊境安危輪不到她來操心,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呢!
她現在跟在爹孃身邊偶爾撒撒嬌,跟父兄鬥鬥嘴,手癢再“切磋”幾招,日子過得不要太爽,她沒必要自討苦吃。
拂了拂衣襟上,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“進軍營就不必了,我有一套訓練方法,你們要的話,可以照著來練,不出一月就會看到不同。”
南宮珉一聽,大喜過望,人在這裡跑不了,以後慢慢再勸說就是。
有操練方法,哪怕士兵只學到她的十分之一都好,作戰能力都能提高不少。
就在他叫人去取筆墨紙硯來給白黎的時候,傳來一聲:“穆都尉回來了!”
白黎隨著眾人目光望去,校練場上匆匆走來幾人,領先一人年約三十,身高八尺,長相普通,滿臉疲憊。
“屬下參見少將!”
“嗯,你回來了!”
“敢問少將,現在這裡是個什麼情況?”
穆都尉,十五歲參軍,摸爬滾打十幾年,靠著紮實過硬作戰能力屢立軍功,才升上到都尉這個位置。
他奉朝廷之命率兵鎮守邊關多年,前天奉新來少將南宮珉之命出外辦差剛回來,就聽到軍營中來了一個刺兒頭,把他軍營砸了。
他氣不過連水都沒喝就趕過來,看看是哪個不長眼兒的敢在他頭上拉屎拉尿!
抬眼瞥見一旁的上官宇一身狼狽,滿臉窘色。
再看向剛剛爬起來,互相幫忙拍打身上泥土的先鋒隊,一頭問號。
南宮珉眼皮子抽了抽,“嗯哼”兩聲,在心裡措辭該怎麼樣說今天這事。
夏教頭被穆都尉指名道姓不得不站出來,挑挑揀揀說了。
“白姑娘把上官副將摔了,將士們不服,提出比劃,先鋒隊被她撂倒……”
夏教頭越說聲音越小,最後小如蚊叫,聳肩塌背,看著有幾分可憐。
實在沒臉啊!
這些人每天在他手底下訓練,風裡來雨裡去從不間斷,就算是條蛇,都被訓得支稜起來了。
怎麼就在小姑娘面前不堪一擊呢?
難道真如某個士兵說的,她會魔法?
穆都尉可不信這個邪,特別是他看到校練場上瘦如弱雞的小姑娘。
眯眼瞅著,怕是還沒及笄吧?
這小胳膊小腿兒的,能放倒他一個排的兵?
反正他是不信的,還敢放言整個黔守營全部上,她在胡鬧,怎麼少將也跟著她胡鬧?
白黎被他蔑視的目光刺痛,對他勾了勾手指。
“穆都尉是吧?過兩招?”
白宗仁替穆都尉默哀一秒鐘,人家好歹是管理一個軍營的都尉,閨女你千萬要給他留點臉面,讓他在眾將士面前不要太難看。
同時心裡那股越來越膨脹的雀躍和自豪越來越壓不住怎麼辦?
好期待穆都尉被打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