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妝成一個鬍鬚漢子的白二郎,看見阿薩娜沒有認出他來,見人走後才暗暗籲出一口長氣。
天知道他剛才緊張得手指掐入肉裡都出了血,要是被她認出來他都抱著跟她同歸於盡的決心了。
白黎感受到他的緊張,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。
撾國商隊回程跟白黎回大周只有一段路是同路,在邊境白黎就要跟他們分開。
白黎本來的計劃是帶著二哥拐道去投奔外公,可二哥說了,外公一家現在沒事,他們家已經被抄家流放,他就不要去給外公添亂了。
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互通訊息的,在西蒙一個縣郡驛站住下的時候,白二郎只出去一趟,就說給外公帶了信報平安,讓白黎不用擔心外公一家了。
而此時,驛站十里外的官道上,十個從大周來的商販遭人搶劫,貨物被搶一空不說,他們還要殺人滅口。
誰知道碰上這十個人是塊硬骨頭,人沒被殺了不算,他們還被反殺,最後一夥匪徒死得一個不剩。
駱楊抹了一把臉上混合著雪水的血跡,大喘著氣說:“這些人不像普通匪徒,倒像是軍營中訓練有素計程車兵。
西蒙狗真是該死,竟然讓士兵出來攔路搶劫,還專搶大周人。”
幾個國家雖然有矛盾,大仗小仗不斷,可還是有貿易互通的。
畢竟西蒙和撾國出產的皮毛皮甲是大周所需,而大周出產的大米小麥麵粉布匹等亦是他們兩國所求。
國與國之間早已達成了某種共識,不打殺他國商人。
現在西蒙做事如此齷齪,竟然下黑手吃掉大周貨物而不想等價交換,此事如宣揚出去,將沒人敢跟西蒙做貿易,他們就等著斷了糧食布匹的來源吧。
“可惡的西蒙,咱大周在他手裡吃過的虧太多了,什麼時候能夠痛痛快快地跟他們打一仗就好了,老子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!”
十個人都是軍營中的精英,更是白黎的小迷哥。
他們中有八人都是先鋒隊的,深得白黎真傳,打仗,偵查,追蹤,反殺功夫一流。
其中有兩個力氣異於常人,跟白黎學的是近身搏鬥,掌,拳,腿腳功夫了得,拉弓射箭樣樣拔尖。
另外幾個,身子輕盈一些,跟白黎學的攀爬,追蹤,暗器,刀劍出類拔萃。
而駱楊,竟具備了他們所有人的專長和優點,這次成了他們小組的組長,沒有一個人不服他。
駱楊的左手被砍了一刀,血液被雪水凝固,凍到他的左手已經麻木,幾乎沒了知覺。
其他幾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,其中一個腰腹被砍了一刀重傷昏迷。
駱楊用白雪捂住他的傷口,另外用布條緊緊地紮緊他的腰腹,止住了血。
這一小組人幸好沒有死亡,殺完最後一個敵人後,眾人癱坐在雪地裡大口大口地喘氣,平息過後才互相包紮傷口。
現場中,馬匹被驚跑,貨物被打翻在地。
北風呼嘯,雪花飛揚,幾個“雪人”頂著大雪拉著三輛板車,一輛載著重傷傷員,兩輛是他們此行的貨物,大米和布匹艱難前行。
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,以行商的身份進入西蒙,暗中協助白黎脫困。
上面下了死令,一定要把白黎毫髮無損的帶回大周。
黑夜中,幾個人頭上身上均被雪花覆蓋,像個雪人一樣在風雪中艱難地一步一滑向前行,每走一步都在雪地裡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和車轍……
驛站中,白黎似有所感,忽地睜大了眼睛。
她用精神力慢慢試探出去,在五里外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利落地起身穿衣出門,整個過程輕得像一片雪花飄過,神不知鬼不覺中向五里外走去。
五里外,官道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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