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裡了,怎麼那麼久?”
“給你弄雪橇去了!”
白黎掏出東西鼓搗著,白二郎認真地看著她的小臉,眼神複雜。
剛才短短的半個時辰,他都擔心壞了。
他家妹子是有功夫在身,可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。
對付三五個普通人沒有問題,要是遇上高手她就不夠看了。
“雪橇是什麼?”
白二郎看著雪地上新鮮出爐的,有個像是車有座椅卻沒有輪子的東西。
“就這個?”
白黎不理他,弄好了拍拍手,旁邊立即跑來四條狗。
“呀!哪來的狼?!”
沒等白二郎做出什麼動作,只見那四條“狼”溫順的走到白黎手下,任由她栓住頸脖,掛在那輛“車”前面。
“好了,坐上來吧!”
白黎招呼一聲,又動手去拆膜布。
膜布拆下一抖落,嘩啦一聲雪花飛濺,白二郎急忙躲開,利落地坐上了“車”。
白黎把膜布用柺杖撐起,再折了一根樹枝撐起另一邊,自己也上了“車”。
把一根撐子給二哥拿著,自己一手拿著柺杖,一手拉住韁繩,輕喝一聲“走!”
白二郎只見前面四條狗得到命令,立即撒腿跑了起來,拉動車子,哦不,雪橇飛快地移動起來。
白二郎只見風雪迎面呼嘯而來,兩邊景物飛快往後退,這速度比馬車還快!
見他一臉好奇,白黎難得耐心解釋一番。
“這叫雪橇,前面拉雪橇的叫雪橇犬。
雪橇是西蒙人在冬天出行的坐騎,怎麼樣,比咱大周的馬車還快吧?”
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?”
“啊?你說什麼,我聽不見!”
白黎哪裡是聽不見,她就是故意的。
不然她怎麼解釋這一切?
說她一個從沒見過雪橇的大周人,剛來西蒙不久就見過了還學會了趕雪橇?
說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,她不累的嗎?
所以,裝聾作啞才是上策!
她又一抽韁繩,雪橇犬的四條腿邁出了殘影,雪橇被拉得像一道閃電。
遇上有坡度的地方,雪橇直接騰空飛起,頭頂上的膜布鼓起像一個氣泡,撐子差點拿不住。
白二郎不由得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椅子邊沿,生怕自己被甩飛出去。
也得虧他心理素質夠強,不然非得嚇出尖叫聲不可。
白黎對於這樣的速度才滿意,喀什郡方圓百里,要是按照剛才走路的速度,他們走兩天都到不了西蒙國都。
而他們必須在今天晚上到達,不然天亮了麻煩就來了。
兩人在雪橇風馳電掣的速度下,在黎明時分進了國都城門。
不知道西蒙自持沒人來犯還是為了出入方便,他們的城門日夜不關,門口只有兩個士兵躲在城門樓裡睡覺,這倒方便了白黎。
雪橇直接來到一處院子停下,白黎下了雪橇,熟門熟路的開了鎖,進了院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