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半個晚上帶出了幾個做割稻器和脫粒器的徒弟。
其中就有她爹她大哥還有兩個親叔叔。
脫粒器很簡單,把木頭鋸開兩半,切口放在地上,樹身那面打孔,釘上手指粗細長約五寸的竹子,把它釘得密密麻麻有點間距,像梳頭的梳子一樣就成。
脫粒的時候手握一把稻穀往梳子上一放,一拉,稻穀就像蝨子一樣被“梳子”箅了下來。
村長看見猛誇白黎腦瓜子活泛,這樣都想得出來。
白黎忍不住想翻白眼,這麼簡單他也好意思誇。倒不如說他們這些古人笨呢,這麼簡單都想不出來。
想到這些笨古人裡面有她的家人,還是忍住了沒有口吐芬芳。
村裡有兩個有點悟性的,在看著白黎教了一遍之後,也摸索著做了一個割稻器出來,結果鐮刀綁得不對,怎麼捏手把鐮刀都不動。
白黎耐著性子又演示了一遍,兩個人總算摸到了關鍵。
可見做木匠活也需要悟性的,做這些新農具要求更高。
別看這割稻器外形上像爬犁,內裡白黎裝了幾個小機關,不親手教,沒人學得會。
白宗申也跟著學了,他心浮氣躁總是做不好,不是裝錯了機關就是尺寸不準,組裝不成,最後他自己都放棄了。
不過砍樹的時候他趁機打了四隻野兔,四隻野雞回來,也算是有所收穫。
木氏不敢多吃,只燉了一隻野雞,就著雞湯下點黑麵疙瘩,加點野菜末,也算是豐盛的一頓了。
剩下的野雞養了起來,留著下蛋吃,野兔殺了兩隻醃起來,留兩隻養著,畢竟下次可以上山的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。
就算沒有,她家也算是有了一點家底兒,心裡沒那麼慌了。
白黎看見,心裡一亮。
對哦,她家人口多,給多少肉都有吃完的一天,倒不如獵些野雞野兔什麼的回來,讓家人養起來,割把青草喂喂,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。
這樣,也不會因為她不在家,家裡斷了肉食。
趁著村長帶人興高采烈的在曬場上製作割稻器和脫粒器,白黎像一陣風掠過曬場,竟無一人發覺,她徑直往山上而去。
順著剛才砍樹的山路,到了山裡,也才不過幾息時間。
把早已按耐不住的三小隻放出來,讓它們排排站好,給它們下達了任務。
“你們要幫我找野兔窩和野雞窩,找的越多越好。”
三小隻乖巧的點頭,金毛吃好住好,現在都長胖了。
一個多月大的金剛已經有成年漢子拳頭大了,此刻一雙溼漉漉的黑眼珠正眼巴巴的看著主人,眼裡竟然渴望著抱抱。
白黎雖然喜歡小動物,但不代表想要跟它們親近。
總覺得它們身上寄生蟲多,有細菌。
因為她以前每次靠近小動物身上都會起紅疙瘩,抓得撓心撓肺都癢。
可對上金剛的眼睛……
唉!算了。
癢就癢一次吧,那小眼神,好像不抱它下一秒就能哭出來。
僵硬的伸手拍拍,“來吧!”
金剛一愣,似乎不敢相信。
等白黎再次叫的時候才伸手指了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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