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便是她要害他,他也反抗不了,不如乖乖等著呢。
言望舒敷衍了句:“讓你不疼的藥,幸好我怕疼,特意帶上麻藥,不然你沒被刺客殺死也痛死了。”
顧彥昭扯了下嘴角,以為誰都像她那樣怕痛。
“我要開始了。”
言望舒語氣肅然,聚精會神於的傷處。
按在箭羽的柄,將力氣聚集在手掌,用力一推。
箭從他肩膀穿過,他悶哼一聲。
都用麻藥了他還哼什麼?
言望舒白他一眼,將麻藥加大劑量,直到他昏睡過去,用劍將箭削斷。
但要拔劍時還是手指發抖,咬緊牙關才敢用力拔出來。
剎那間,鮮血噴了出來,滾燙的血落在她白嫩的手上。
言望舒心尖微顫,連忙捂住他傷口,用藥止血,包紮傷口。
待忙完他的傷,才處理自己扭傷的腳踝。
夜幕降臨,山林裡氣溫下降,有些寒冷。
言望舒怕顧彥昭會失溫,撿些樹枝樹葉用火摺子點燃。
她去探他額頭的溫度,不知他在呢喃什麼,也無暇偷聽。
好燙,傷後發燒是很嚴重的事,必須立刻針灸退燒。
她把手收回來,忽然被他握住手腕。
“別走。”
“什麼?”
言望舒有些沒聽清,別走?
燒糊塗了吧,這是他這鋼鐵般的人設能說出來的話嗎。
言望舒沒放在心上,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,藉著火光為他針灸。
周圍寂靜,山洞裡只有樹枝燃燒的噼啪聲。
夜色漸深,等到顧彥昭退燒,言望舒才敢眯一會。
火光搖曳,言望舒小臉被光亮照得暖融融的,鴉睫輕顫,在眼瞼下落下小片剪影。
她睡得很不安穩,側顏滿是疲憊。
顧彥昭夜半醒來便看見她守在身邊,起她不離不棄地照料。
她明明可以趁機害他,無人可知曉,卻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顧彥昭斂眸,心緒複雜。
翌日。
山洞內逐漸亮起,地上殘留灰燼。
言望舒緩緩醒來,卻沒看見顧彥昭,嚇得猛然站起來。
“顧彥昭!你在哪?”
她正要去找就見他站在洞口處眺望,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。
想起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,他還亂走便生氣:“你傷的那麼重,咋不老實躺著。”
顧彥昭回頭看她,看得她心裡發毛,心虛地目光閃躲,卻氣得不想找補。
“暗衛找來了,回去吧。”
嗯?他不計較?
算他有點良心。
言望舒與他向外走,與江雅婷迎了照面。
江雅婷臉上掛著淚水,模樣憔悴。
她快步上前,“無意”地將言望舒擠開,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。
待看見他肩膀處染血,哭得更厲害:“王爺,你受傷了,你傷的重不重?快回去讓府醫看看。”
言望舒:?
你禮貌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