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彥昭見她蹙眉,下意識地撫平她眉間,寬慰道:“若要懲罰也該讓下人動手,仔細傷了你的身子。”
見他沒有存疑,江雅亭才放下心來:“既然王爺來了便進去坐坐,如月先下去休息吧,換別人來服侍。”
二人走進屋內,如月連忙退下。
江雅亭想要儘快將適才的話題帶過去,便提起其他事岔開:“算算日子也快到為王爺祈福的日子,王爺看看哪日有時間,陪臣妾去祈福。”
待離開王府便無人能護著那賤人,若出了什麼意外使她命喪黃泉,那也是她命不好。
“祈福?雅婷要親自去嗎?”顧彥昭想起每年這時節前後她皆會去焚香寺為他與王府祈福,心中寬慰,更想起她往日對他的好。
他神情溫柔幾分,溫聲道:“你近日身體多有不適,本王不捨得你勞累,不如今年便讓下人去吧。”
江雅亭微微搖頭,聲音嬌嗔:“王爺平日裡不許臣妾做任何事,也只有祈福可以出去走動了。這事怎可藉手他人,親自去才足夠誠心,佛祖才會保佑王爺。”
若是不去,她的計謀如何施展。
她執意要去,顧彥昭伸手點她額頭,語氣寵溺:“真是拿你沒有辦法,那便快去快回。”
江雅亭莞爾一笑:“也將言小娘帶上吧,她身體不適,興許去寺廟祈福後便有佛祖保佑,很快便能好起來。”
“她便罷了,登不了大雅之堂,不必去寺廟顯眼。”顧彥昭眸色稍冷,不考慮便拒絕。
與此同時,言望舒打了個噴嚏,誰在罵她?
江雅亭卻很堅持,坐在他身邊握著手臂:“王爺,每年都只有臣妾一個女眷,今年往日多了一個可以陪臣妾的人,王爺便答應吧。”
“而且她進府便同我們是一家人,怎可留她獨自守在王府,便帶上她同去,她向來乖順也不會生事。”
乖順?
顧彥昭冷笑:“那便看在你的顏面帶上她,若她有半分不老實,本王便將她自己滾回來。”
“王爺真好。”江雅亭拿水果賄賂他,眼底卻劃過狠毒。
她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待到下午,言望舒才得到明日去焚香寺祈福的訊息,立時話本子都看不下去了。
最煩那臨時通知!
這般難得獨處的機會,江雅亭卻讓她跟隨同去,這不奇怪嗎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不得不提防。她去尋些防身的毒藥與療傷的藥物,尋摸著藏在荷包裡。
翌日。
言望舒特意選素淨些的襦裙,髮飾也很簡單,如出水芙蓉,美得清新脫俗,亦如天上的仙女,不染凡塵。
江雅亭正在馬車附近交代事宜,見她這番打扮出來,臉色閃過一抹妒恨:“此去寺廟乃是靜心之地,不宜帶太多人擾了佛祖清淨,本王妃特意求王爺準你與我們同乘一輛馬車。”
往日恨不得讓她在車底,今日卻特意讓她與他們同乘,太過反常,彷彿是為了少帶些人手特意安排。
言望舒本還帶著秋霞隨行,出門在外可以有照應,若與她們同乘馬車便不好多帶人了。
馬車低調奢華,多她一人仍很寬鬆。
言望舒識趣地坐在角落,上車便閉目養神,卻總有些聲音傳入耳中。
“路上顛簸,你若身體不適便靠在本王懷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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