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間,府中流言四起,皆是暗中議論王府深夜出府,傳著傳著便成為“王妃深夜外出私會”。
江雅亭尚且不知府中之事,待她回去得知顧彥昭已經知道她昨夜不在府中,頓時花容失色,抓著一婢女質問:“王爺在哪裡?本王妃要見王爺。”
“不必,本王親自來了。”
男人冷厲的聲音傳來,江雅亭心驚,朝他看去時看見他身後還跟著言望舒,心裡更多出些妒恨。
待他走到近處,江雅亭在他面前緩緩跪下:“王爺,臣妾……”
“你站起來說話。”顧彥昭到底沒有對她太過狠心,繞過她坐在椅子上。
鬧出這麼大丑聞還能站著說話,她說錯句話都要被掐脖,這差距不要太大吧。
言望舒更討厭戀愛腦了,你就寵吧,總有你哭的那天。
顧彥昭審視著面前這個他從來都放在心尖的女人,還願意給她解釋的機會,質問道:“昨晚你出府幹什麼了?可有見過什麼人?”
昨晚若不是忽然走火,他根本不會知道她不在府中,如同這樣的情況會是第一次嗎?
土匪的事剛剛落下帷幕,她便深夜出府,直到今日三更才回來,中間幾個時辰是去做什麼了。
面對他的質問,江雅亭面露難色,再三猶豫還是說出來:“臣妾昨夜出府的確是去見了一個人。”
嗯?她就這麼承認了?
言望舒直覺此事不簡單,潛伏這麼久怎麼會因為一次失誤就暴露自己。
顧彥昭狹長的眸危險地眯起來,聲音也冷下幾分:“什麼人?為何去見?”
深夜離開王府竟是去見外人,什麼樣的人需要揹著他去見。除了他的敵人,他想不到其他可能。
他略微攥緊手,手心已有汗水,不想聽到那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。
江雅亭微垂著首,緩緩道出:“昨晚臣妾收到一封密信,上面寫著臣妾遠方表兄在外面犯了事,被人告上官府。他是家中獨自,家人害怕他會受到重罰便讓他聯絡臣妾,求臣妾能夠從中斡旋。”
“臣妾昨夜獨自出府便是去解決這件事,王爺若不信可以看看這信。”
她竟真有封信可以拿給顧彥昭,送信時還委屈地落淚。
看她跟變戲法似的把信拿出來,言望舒有些傻眼,這怎麼可能?
那信當真是她遠方表兄所寫嗎,她是去處理這事了?還是說她準備得很充足,早就有這應對之策。
顧彥昭看過信上內容,臉色略微緩和,卻仍是質問:“這不是大事,你為何不與本王說,反而要深夜獨自去處理?”
信上的確是男子的字跡,理由也與她說的無異。但書信最好偽造,不足以讓人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