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年貴妃身邊的公公前來王府,此時顧彥昭正在主院用膳,公公便徑直來主院。
見到二人,公公先是恭敬地行禮。
“公公不必多禮,可是母妃有何事讓你親自跑一趟。”顧彥昭放下碗筷,便有婢女送來溫熱的手帕讓他淨手。
公公始終恭敬地哈著腰:“奴才為貴妃娘娘辦事是分內之事,王爺折煞奴才了。”
客套過後,他才說起正題:“貴妃娘娘昨夜感染風寒,高熱不退。身邊沒有貼心的人照顧,便派奴才來請王爺與王妃入宮照看一二。”
江雅亭眼底劃過不耐,本便與年貴妃互相生厭,平時有何賞賜皆是言望舒那賤人的,如今臥病在床倒是想起她了。她本便身子弱,若過了病氣誰來負責?
“母妃病了?”顧彥昭略微詫異,立時起身,語氣關切,“即便母妃沒有開口,本王也應當攜王妃入宮探望,即刻便入宮吧。”
他看向江雅亭,她卻有些遲疑,面露難色:“臣妾今早便有些腹痛,不想王爺擔心便沒有告訴王爺,本想午膳後用些藥會好些。若是此時入宮怕是不能照顧好母妃,反而讓母妃擔心。”
腹痛不過是她隨意想到的理由,她只是不想去侍奉討厭的人。
顧彥昭不疑有他,轉身來檢視她:“怎的沒有早些說,本王讓府醫來。”
“無妨,臣妾命如月去請便是。臣妾只怕王爺獨自一人不能好生照顧,不如讓言小娘同去。貴妃喜歡她,想必見到她便可寬慰。”江雅亭做足惋惜狀,再以此為藉口將言望舒推出去。
年貴妃不是喜歡她嗎,她也該付出代價。
顧彥昭著實擔心年貴妃的狀況,聽她這般說便沒有堅持:“你在府中好生休息,待本王回來便來陪你。”
他派人去找言望舒陪同入宮,便與公公向外走。
公公走之前朝江雅亭行禮,卻不如適才那般恭敬。
“奴婢瞧著那公公似是不相信王妃。”如月跟隨她許久,自然知道她只是藉口不入宮。
江雅亭神色輕蔑:“不信又如何,索性貴妃不喜歡本王妃,去不去有什麼分別。”
若非為了完成太子大計,這王府她都不屑入,更別說後宮一妃嬪。
馬車顛簸,車子稍微晃動。
言望舒上馬車後便將準備的點心放到顧彥昭面前,聲音亦溫柔:“王爺適才午膳還未用完便被公公叫來,想必沒有吃飽,妾帶些點心,王爺將就著用些。”
這次牢獄之災讓她明白若不能博得他的在意,便如螻蟻般,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。
她也要多跟老闆獻殷勤,成為老闆跟前的紅人!
顧彥昭見她所帶點心皆是他喜歡的口味,不想她這般有心。適才的確沒有吃飽,便拿起點心送入口中。
幾塊點心下肚,他心情也好些,也有心叮囑她:“一會到宮中不必提府裡的事,只管照顧好貴妃便是。”
看吧,這就是多做和少做的區別,都願意提醒她了。
言望舒乖巧點頭:“妾都聽王爺的。”
想來是不想讓年貴妃知道王妃深夜出府之事,有損王妃名聲。她本來也沒想多嘴,只因不會做不利於他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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