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爭執更不可能,王爺從來對王妃都是大聲說話都不捨得,怎會擺臉色。
江雅亭此刻才將恨意與暴怒表現出來,將枕頭摔在地上,眼尾猩紅:“言望舒打碎硯臺,王爺看見硯臺裡的前朝聯絡圖了。那硯臺是本王妃所送,他那般多疑,自是懷疑本王妃了。”
本來藏了這麼久都好好的,言望舒沒來多久就給暴露了,不殺她殺誰。
如月倒吸口涼氣,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,雙腿發軟,跪在床邊:“那王爺可相信王妃了?”
“王爺既然走了,定是還相信王妃,只是那圖在王爺手裡……”
現在他們處於被動局勢,若被顧彥昭順藤摸瓜查到了什麼,後果不堪設想。
江雅亭眯了眯眼睛,恨意流出:“傳信太子,將此事如實告訴他,讓他儘快動手。”
太子亦知道此事有多嚴重,定會盡快有所動作。
是夜,潑墨如洗。
葳蕤院,旖旎過後,一室春色。
自從上次之後,顧彥昭便在那事上溫柔許多,今日許是心情不好,又粗暴起來。
不知為何,言望舒卻不太痛了,待他雲雨之後,癱在床上等他走了再去洗澡。
嘖嘖,真敬業啊,怪不得人能當老闆,媳婦都要跟人跑了,還能來例行公事。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男人低沉嗓音忽然響起,言望舒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聽他命令,將衣裳穿好,卻不明白何意,不知怎的冒出話來:“王爺,你還要來一次嗎?”
顧彥昭黑著臉瞥她一眼,卻無暇多言,屏氣凝神地留意窗外動靜。
見狀,言望舒緊張起來。
根據她多年看古言小說的經驗,這八成是有刺客!
言望舒大氣都不敢喘,躡手躡腳地去開衣櫃的門。
“你又幹什麼?”顧彥昭再看向她時,就見她做賊似的要進到衣櫃裡,不耐煩地問她。
幹什麼?這不很明顯嗎。
來刺客了當然要躲起來了,這有什麼可生氣的?
哦,她懂了。
言望舒往旁邊挪了挪,朝他勾手指:“王爺,快來,這塊還能藏個人。要是刺客找不到咱倆,肯定就去別處了。”
顧彥昭臉色黑如煤炭,人在氣急了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:“既找到此處,定是提前得知本王在此,躲起來只會受限。況且你躲什麼,誰會殺你?”
這就是你不對了,生命面前,牛馬平等。
生死關頭,笑一下算了。
言望舒沒理會他,好好躲在衣櫃裡,悶悶地聲音傳出:“妾肯定不給王爺拖後腿。”
話音正落,房門被一陣風吹開,四個通體黑衣的刺客從天而降。
言望舒捂住口鼻,不敢發出聲音,再看這幾個刺客,果然符合她對刺客的刻板印象。
“交出前朝聯絡圖,饒你不死!”刺客冷漠而機械的聲音傳出,人人佩戴黑色面具,不知是誰說的。
前朝聯絡圖,這麼快就動手了,太子你有這速度幹什麼都能成功。
顧彥昭自是不會輕易交出,冷聲質問:“是何人派你們前來,又是如何得知本王手中有前朝聯絡圖?”
若言望舒與江雅亭皆未說謊,此事只有他一人得知,除非……
“廢話少說,交圖不殺,否則便殺人取圖!”刺客動作整齊劃一,拔出利劍。
顧彥昭自是不交,氣氛劍拔弩張。
刺客半句廢話都沒有,目標明確,齊刷刷地向顧彥昭進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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