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傍晚時分,王府的馬車便在府外等著了。
到了分別之時,言望舒依依不捨,語氣落寞:“時間過得可真快,我怎麼覺得剛回來便天黑了。”
她與言君雅玩鬧之後便如親姐妹,聊著閨閣趣事,蛐蛐旁人,沒覺得過多久,怎麼天都黑了。
言君雅站在張劉氏身旁望著她,眼睛紅紅的,卻逞強著說她:“你若是有良心便多回來幾次,也省得孃親總是擔心你,飯都吃不好。”
渾身上下嘴是嘴硬的。
言望舒偏要治治她這嘴硬,故意道:“哦?那你不擔心我?孃親身邊有你解悶,你也不喜歡我,我回來幹什麼。”
說罷便走下臺階,背對著她們瀟灑地揮手,“回去吧孃親,我走了。”
言君雅急得跺腳,恨不得她天天回來,卻偏要嘴硬:“我才不稀罕你回來,你這麼笨在王府照顧好自己比什麼都強,若再受傷可別回家來哭。”
她說完便轉身跑進府裡,進府門才抹抹眼淚。
“某人也要在家安分點,別惹孃親操心。”言望舒像是知道她沒有走遠,大聲地叮囑。
張劉氏走到馬車旁,拉起她的手,還沒有說話便先掉眼淚,臉上滿是對她的牽掛不捨:“在王府要謹小慎微,博得王爺喜歡才是長久之計。王妃好相與之人,只要你安分守己,她便不會為難你。”
先前衡王妃罰跪的事已經澄清是下人所為,張劉氏便以為是誤會,認為衡王妃當真如傳聞所言是寬宏大量之人。
就她最為難你閨女了。
言望舒不想讓她擔心便附和她說:“沒事的,我在王府事事都好,只是有時會想家。”
想的自然不是這個家,是她充滿科技與狠活的家。
張劉氏從周嬤嬤手上借過一匣子,開啟後遞給她,叮囑道:“你在王府不容易,這些銀票你拿著,要時常打點下人。別小瞧那些下人,必要時她們能保你亦可害你。”
滿滿一匣子銀票,面值五十兩。
瞧這匣子的深度,這一匣子便有千兩。
發了發了,還得是孃家給力才行啊,終於知道那些穿到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過的是什麼日子了!
言望舒眼睛亮晶晶地,感激涕零:“孃親你真好,等我以後發達了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。”
等她攻略成功成為太后,定給她孃親封個誥命夫人噹噹。
張劉氏還以為她捨不得家裡才落淚,又與她說了好些話才放她離開。
馬車緩慢行駛,言望舒抱著沉甸甸的匣子,心裡美滋滋地,只想以後多多回家。
她掀開窗簾向府門望去,便見張劉氏還沒有回去,正目送她離開,便連那嘴硬的妹妹也跑出來望著遠行的馬車。
儘管都在京城離的不算太遠,但她身不由己,再見便不知是何時了
待人影模糊,言望舒才放下窗簾好好坐下,雖不願回去,卻不得不面對。
馬車在王府側門停下,下人伺候她下了馬車。
“小娘,你終於回來了,明日長公主府設宴,邀請小娘同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