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望舒認出是何人,看向顧彥昭,諂媚地笑著:“王爺,我朋友來找我了,我跟他說幾句話便回去,你先進去吧。”
她知段青木找到王府便是怕私下見面招人議論,也很坦蕩地告訴他。
顧彥昭聽聞此次她查案多處受到此人幫助,心中醋意橫生,便道:“本王也去見見他,同朝為官,日後少不了接觸。”
“啊?哦。”你要去便去吧。
言望舒不明所以,率先下了馬車,朝段青木走去:“段兄今日怎有空來找我,大理寺肯放你出來了?”
聽她叫得親密,顧彥昭臉色黑了黑。
段青木正要開口便見顧彥昭走來,先是朝他行禮,目光坦蕩:“今日來是與言姑娘辭行,南方邊關有一處城池缺縣令,我主動請命前去。”
還有人逆生長的?
言望舒疑惑不解,與他直言不諱:“你好不容易進的大理寺,若去南方偏遠之地,何年才能熬出頭,你怎的這般想不開?”
她記得原書中並沒有這茬,段青木也不曾去南方任職,怎的偏離劇情了?
段青木笑容苦澀,並不打算告訴她實情,故作灑脫:“年輕需要歷練,若我真有本事,在南方亦能造福一方百姓。”
他已經將行囊掛在馬背,已無轉圜餘地。
言望舒只好尊重他的決定,與他送別。
目送著他遠去,言望舒期盼他日後能再回京,他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。
顧彥昭見她有些不捨,冷嗤一聲,轉身大步進府。她不知內情,他在朝堂之中卻有所耳聞。
此番段青木幫她查案便是站隊衡王一黨,太子自是不允許有人幫衡王在朝堂與大理寺中皆針對他,逼得他別無他法,只能自請離京。
不過這些,顧彥昭並不打算告訴言望舒。
言望舒還未進王府,宮中馬車便駛來,馬車上坐著的人是周公公。
咋滴,明天都不不幹了,偏都趕在今日。
言望舒心裡吐槽,認命般上了馬車。
宮中。
氣氛略微沉重,宮女皆低著頭,仿若木頭人。
年貴妃臉上也無笑意,正面無表情地修剪盆栽。
殿內響起“卡擦”聲,言望舒心中忐忑不安。
“你最近在府中如何,與王爺關係可有親近?”年貴妃放下剪刀,臉色緩和一些,唇角亦泛起笑。
要不還是別笑了,怪滲人的。
言望舒只覺此次不同於往日,謹慎地回應:“妾與王爺一切都好,王爺待妾也關切許多,相信不久後妾便可以不負眾望,懷有身孕了。”
不用催生,她自己催自己。
房間又安靜下來,每時每刻皆令人膽戰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