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她並非有意衝撞貴妃娘娘,只是她用詞不當,她是想說以娘娘之命馬首是瞻,定會好生待妾,讓妾儘快懷上子嗣。”
言望舒操碎了心,盡力解釋,卻換來貴妃冷眼:“她有何意不會自己說嗎?要你來多嘴?”
顯然,對她多次幫腔已有不悅。
江雅亭恨毒了言望舒這副幫腔的態度,彷彿還得靠這賤人才能在貴妃面前得到好感。
她偏不用,語氣些許僵硬:“臣妾言語有失,甘願領罰。”
年貴妃是何許人也,鳳儀萬千,雍容華貴。實力地位在後宮除皇后娘娘無人能及,威風八面,豈能容忍這般挑釁。
若說是才是不喜,現下臉色薄怒:“好,本宮欣賞你骨氣。來人,帶衡王妃去罰跪!”
嬤嬤帶江雅亭出去,已然跪在院中。
江雅亭心急如焚,這若是讓顧彥昭那戀愛腦知道了,肯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怪罪於她。
她硬著頭皮,頂風作案:“王妃體弱多病,怎受得住罰跪,求貴妃娘娘開恩體恤,換個懲罰的方式。”
話音未落,年貴妃威怒的目光便刺來,語氣很是不滿:“你想與她一同罰跪只管去,不必等惹怒本宮。”
若非實在不喜衡王妃,貴妃不必對一妾室另眼相待,她唯一的作用便是為王府誕下世子。
若要二人一同跪,那還是她自己跪吧,反正怎麼著都難逃其究。
言望舒知曉自己的身份微不足道,更無法更改貴妃的決定,識趣的閉嘴了。
八月中旬,秋老虎也夠人受了。
江雅亭本便身子弱,跪半個時辰便承受不住了,身形搖晃,都不必風吹便跌倒了,又艱難地爬起來。
她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,眉間緊蹙,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,唇無血色,因脫水有著乾裂,嘴巴微張才能喘允了氣。
心中恨意支撐著她跪了這麼久,縱使身如火烤,膝蓋腫痛決不求饒。
賤人,想看她的笑話,做夢!
言望舒如坐針氈,時而望向外面,將她的虛弱之態看在眼裡,心急如焚。
便是好人也承受不住這麼跪,何況她本來就弱。
“貴妃娘娘……”
“本宮去陪皇上用午膳,待本宮回來再說。你老實待在此處,若敢違背本宮,後果你清楚。”年貴妃瞧不上她這窩囊樣子,替她撐腰都不懂得珍惜。
年貴妃換一身衣裳就美美的走了,留下言望舒忐忑不安,在殿中踱步。
午時已過,年貴妃沒有回來。
言望舒見江雅亭快暈過去了,竟有些期盼。
快暈吧,總不至於暈了還讓你跪著。
可江雅亭平時病怏怏的,硬是生生跪到年貴妃回來,已然跪了兩個時辰。
可算回來了,再不回來人就跪沒了。
言望舒連忙迎出來,語氣急切:“貴妃娘娘,您去了許久,妾未用午膳有些餓了,可否允妾與王妃回去用了午膳再來。”
她是真怕再跪下去會有什麼閃失,她可擔不了這個責。
年貴妃從她身邊經過,見她已然到了極限,淡淡地道:“本宮乏了,你們回去吧,若需要你們再來,本宮會事先通傳。”
裝暈都不會,真是愚蠢。
江雅亭磕頭叩謝,氣若游絲:“是,臣妾叩謝娘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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