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近佛堂,內裡陳設低調奢華,中央供奉佛像,金碧輝煌,竟是純金打造。
下方設列物品與寺廟相同,長明燈與香火不斷,儼然是縮小版的寺廟。
王府中竟有這方天地……這得花多少錢啊!
真是有錢人的世界,牛馬做夢都想象不到。
江雅亭將她的震驚看在眼裡,眼底劃過輕蔑之色,神色卻驕傲:“本王妃信佛,卻身體時常抱恙,無法親自去寺廟禮佛。王爺便特意命人打造這間佛堂,耗費人力物力無數,只為博本王妃一笑。”
你說這個幹啥,誰問你了嗎?
言望舒最不愛聽有錢人炫耀,隨口敷衍幾句恭維的話。
炫耀起來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,江雅亭氣結,冷眼看向她,眼底的妒恨溢了出來:“你擅自拿自己開的藥方去拿藥材,是不是還要用這藥方為王爺煎藥?”
這話問的,不然開來玩啊。
言望舒心裡直翻白眼,恭順地應著:“是,妾正要去抓藥,煎藥後為王爺送去。”
定是最近她時常為顧彥昭治病,走動密切,又惹這王妃不痛快了。
江雅亭最討厭她這不怒不反抗,一味應承的樣子。手上一鬆,藥方便從她指間掉落,竟掉入火盆,瞬間燃起來。
她輕蔑一笑:“哎呀,本王妃不小心手滑了。”
說話間,走到言望舒面前與她四目相對對,抬起手幫她理了理衣襟,卻是挑釁又傲慢,語氣更是譏諷:“你這藥方又沒有太醫查驗過,本王妃怎麼知道有沒有問題,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別用了,若將王爺醫壞了,你十顆腦袋都不夠抵命。”
又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,拿起秀帕仔細地擦著手指,又將秀帕也丟進火盆裡。
終於出了口惡氣,江雅亭心情很不錯。
瑪德,是可忍孰不可忍,叔忍不了,她忍!
言望舒在袖中的手逐漸攥緊,腦補給她一巴掌的酸爽,才將這股火壓下去,鎮靜地露出笑容:“王妃所言極是,王爺身體尊貴,自然不能濫用藥方。得王妃這般細心體貼之人,是王爺的幸事。”
越是挑釁,她越不生氣,反而江雅亭一拳打在棉花上,吃癟般地憋屈。
江雅亭面色微僵,羞辱她沒有半分成就感,反倒令自己氣惱,冷哼一聲:“你知道就好,時刻記住你的身份,卑賤如螻蟻,本王妃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螞蟻。”
賤人,你最好別犯到本王妃手裡。
“哦,妾知道。”言望舒語氣平靜,垂眸盯著火盆。
哼,想不到吧,惹了她相當於沒惹。
江雅亭氣急敗壞,劈手指著她的臉,連聲道:“好,好!”
面對一個木頭樁子,再多髒話也說不出口。江雅亭只覺無趣,轉身便帶著如月走了。
對著她的背影,言望舒憤怒地揮舞拳頭,可惡!
待人走遠,她緩緩蹲下來,望著火盆惋惜。
藥方沒了還可以重寫,但寫起來也是很累人的。
言望舒嘆了口氣,正要起身,定睛一看,竟在火盆邊緣處看見了未燃盡的絹布碎片,上面似乎有字。
她小心地將絹布撿起來,上面呈現幾個斷裂的文字。
此絹布並非焚燒佛經能用到的紙,斷裂的文字亦非佛文。此處既是為江雅亭所建,除她之外便定不可能有第二個在此處燒東西,是以這絹布必然是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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