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就好辦了?”梅照雪微笑:“你最擅長怎麼做,那就怎麼做吧。”
秦解語一愣,繼而恍然大悟,笑著起身行禮: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這頭一院子的人烏雲密佈,一宿沒個好眠,那頭的兩個人卻是纏綿到了五更天。
“要早朝了。”桃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說話也軟綿綿的:“爺您快去更衣準備吧。”
沈在野起身,披了衣裳坐在床邊,將她整個人抱到懷裡來看了看。
困得都小雞啄米了,她整個人身上的戒備和攻擊性都蕩然無存,像一隻白白軟軟的糯米糰子,戳一下都軟綿綿的那種。
嘴唇微勾,沈在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:“你不該起來給爺更衣?”
掩唇打了個呵欠,桃花撒嬌似的往他懷裡一埋:“妾身沒力氣了,妾身要睡覺!”
輕笑了一聲,沈在野還是起來,將她整個人塞進被子裡蓋好,然後朝門外喊:
“湛盧。”
湛盧頂著兩隻黑眼圈進來,恭恭敬敬地將朝服奉上。
要不怎麼說當奴才苦呢,主子風流一宿,奴才要幫忙善後不說,還得陪著站一宿。
苦啊,當真是苦!
沈在野心情不錯,更衣洗漱之後,吩咐青苔看著她家主子,然後就起身出門,往皇宮的方向走。
桃花也沒能睡太久,天剛矇矇亮的時候,外頭的青苔便進來喊:“主子,咱們該回去了。”
翻了個身,桃花嘟囔道:“你把我搬回去吧,我繼續睡會兒。”
青苔:“……”
看樣子是真的很累啊,也無怪,一整晚上也沒見有多少停歇的時候,不累才有鬼。
乾脆就讓她在這兒睡久一點好了。
青苔坐了下來,給自家主子捻了捻被子。桃花已經重新陷入了夢鄉,睡得香甜。
顧懷柔一大早起來就覺得身子不太舒服,想著可能是昨兒晚上沒睡好的原因,也就沒管。
但是,早膳吃不下,肚子還一直隱隱有些疼,她就覺得不對勁了,連忙讓人去請大夫。
越桃出去,沒一會兒就回來了,著急地道:“主子,他們說大夫和醫女都不在府裡。”
“不在?”顧懷柔皺眉:“那麼多人,去哪裡了?”
“聽人說,是去外頭了。”越桃抿唇:“他們不肯細說,奴婢猜想,那姜娘子還沒回來呢,多半是又出什麼么蛾子了,把大夫和醫女都叫去了吧。”
姜氏?顧懷柔心裡有點不舒坦了,她們兩人這結盟,姜氏也沒帶給她多少恩寵,就只是讓她被罰得輕了一些罷了。如今卻還要反過來與她為難嗎?
她開始懷疑姜桃花先前說的話是不是騙她的了,什麼爺針對她,要整她?瞧瞧當下這形勢,她可是越來越受寵,爺壓根沒有討厭她的意思啊。
難不成姜氏用的是緩兵之計,就為了在沒立好足之前保護她自己?
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顧懷柔拉過越桃來道:“你出去打聽打聽,看爺最近都做了些什麼。”
“這哪裡還用打聽?”越桃道:“滿府的人都知道,爺最近一直在姜氏那裡。連那日過來看您,姜氏都是跟著的。”
這麼一聽,顧懷柔就更覺得不對了。既然爺一直在姜桃花那裡,那她為什麼不肯多為自己說說好話,兩個人一起受寵?
怕是也想獨佔爺的寵愛,不願給她分一杯羹吧?
咬了咬牙,顧懷柔道:“既然府裡沒人,那你就去外頭請個好的大夫來府裡,我有些受不住了。”
“是!”越桃應了,連忙出去。
剛出府沒走兩步,就看見個揹著藥箱,舉著“懸壺堂”布幡的老大夫。懸壺堂是國都裡數一數二的藥堂,裡頭的大夫自然是信得過的。越桃連忙就上前詢問:“您是懸壺堂的大夫嗎?”
老大夫點頭:“懸壺濟世乃我懸壺堂的宗旨,故而今日出門義診,家裡有什麼病人,老夫都可以幫忙救治,分文不取。”
這個靠譜,要是騙子的話,肯定是要錢的。他不要錢,就一定是懸壺堂的人。
越桃這樣想著,連忙就將這大夫給請回了府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