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一開始的時候,林霜坐在休息室的床邊,她聽著池硯舟和周延生間的對話,心中愈加憤懣不平,也是氣不打一出來。
不經意間,林霜碰掉了床頭擺放著的眼鏡盒。
“啪嘰——”
休息間傳來一陣異常的聲響。
周延生瞬間便來了興趣。
他的眼眸逐漸亮起來,又歪頭看向池硯舟。
“硯舟,實在是看不出來啊,你現在也開始玩金屋藏嬌那一套了?”
“我倒是要看看,藏在你休息室裡的到底是誰。”
金屋藏嬌是真。
但池硯舟也從來都不願意讓周延生一次又一次地去傷害林霜。
以致於此刻,池硯舟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,又直接伸出手擋住了周延生的去路。
“延生,我還是那句話。”
“我的未婚妻怕生,也希望你別貿然去打攪她。”
池硯舟剛剛把話說完,周延生的神色便逐漸發生了一定的變化。
他亦是眯起眼眸,反問一句。
“可是誰知道你這藏的是未婚妻,還是外邊不三不四的女人啊?”
像是這種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的道理,周延生又不是不明白。
池硯舟既然能夠不計前嫌地與他有所來往,甚至成為好兄弟,這也就說明池硯舟私底下定然也是這種玩得花的人。
思及於此,周延生的眸色漸漸地暗下來。
“只有見了,才知道。”
周延生執意堅持著自己的理念。
林霜無非是有些緊張,她背對著房門,也生怕周延生一個衝動便直接破門而入。
偏偏又因為池硯舟從來都沒有鎖門的習慣,就算前陣子休息室的門鎖突然壞了,他也遲遲都沒有派人去維修。
腳步聲也漸漸近了。
眼看著周延生下一瞬便要將手搭在門把上,池硯舟不自然地咳嗽了兩下,轉了話題。
“你剛剛提的事情,我答應你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令周延生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什麼事啊?”
池硯舟佯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,緩緩站起身的同時,只隨口解釋道。
“你說的單身派對,我會按時到場。”
一聽這事,周延生頓時來了精神。
“這敢情好啊。”
周延生懶得再去計較休息室裡的人究竟是誰。
畢竟不管怎麼來說,他今天特意找上門來親自見池硯舟,為的便是和陳家二公子的賭約。
只要能夠將向來不近女色的池硯舟叫去參加單身派對,便是他周延生賭贏了。
“那明天你可得按時按點地來。”
周延生伸出手拍了拍池硯舟的肩膀,又按耐不住地開口說道。
“池硯舟,你可別讓我等你太久。”
說罷,周延生起身便離開了。
望著池硯舟漸漸遠去的背影,池硯舟只覺得心中的情緒有些繁雜。
可比起自己的這種處境,池硯舟更加擔心憂慮的還是藏身於休息室的林霜。
畢竟林霜剛剛已經親耳聽見了周延生口無遮攔說出的那番話,心中的情緒必然沉重。
他也不知林霜是否會因為眼前的這些事悲痛。
思索再三,池硯舟還是在仔細斟酌,自己究竟應當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寬慰林霜。
而此刻,林霜也已經將房間的門開啟。
她緩緩地走出來,面色也有些凝重。
“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