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確實忘不了。
似乎是察覺到林霜的注視目光，何瑞忍俊不禁地笑著，又單刀直入地開口問道。
“是不是你看見了那些？”
聽清楚何瑞脫口而出的話，林霜的臉色愈加慘白。
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，一時半刻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思索再三，林霜強裝鎮定的同時，主動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有意……”
不等林霜把話說完，何瑞便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。
“你也用不著跟我道謝。”
“這些事是圈子裡經常發生的，可能現在你只見到了我這個特例，但將來你待在這個圈子裡的時間越來越久，也許就會習以為常了。”
習以為常？
對於林霜來說，她現如今的確沒有辦法能夠坦然自若地接納這種說辭，將來也不可能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故此，對於何瑞說出口的這番話，林霜選擇沉默。
何瑞畢竟也是在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老人，她也知曉如今的這種處境和情況。
瞥見林霜眼底一閃而過的沉重時，何瑞即刻便猜測出瞭如今的這種處境。
她絲毫都沒有因為此事的緣故有所芥蒂，反倒是不疾不徐地再次開口說道。
“你不理解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畢竟你和我的處境不同。”
不知為何，林霜總覺得何瑞提起這種事情的時候，滿臉皆是遮掩不住的悲痛之色。
她張了張嘴巴，本是想要關切地問上幾句。
可偏偏這時候，何瑞緩緩地站起身來。
她在離開之前，特意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今日你看見的那些事，能否替我保密？”
不管怎麼來說，林霜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肆無忌憚地去揭露令何瑞難以啟齒的這種事。
再者是說，林霜也從不是喜歡四處宣揚這種事情的人。
以至於此刻，林霜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可以向你保證，往後絕對不會提起此事。”
對上林霜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時，何瑞稍微舒了口氣。
“謝謝。”
離開後，何瑞心中的情緒依舊有些感慨萬千。
何瑞心裡面當然也是知曉的，像是林霜這種有天賦的人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。
她也許對自己是有一定的牴觸意味，但何瑞也堅信林霜既然已經答應了這種事，便絕對不可能會臨時變卦。
更何況二人也沒有任何需要互相競爭的機會。
親眼目送何瑞離開後，距離直播開始，也只剩下了最後的半個小時時間。
林霜雖然早就已經和製作組的工作人員對過臺本，也已經瞭解過相關流程的安排。
可看著擺放在面前的各種裝置，一時間，林霜心裡面還是有些慌亂無措的感覺。
她是頭一次。
緊張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。
此時此刻，大家已經聚在一起了。
瞥見林霜的小臉微微泛白，身為大暖男的袁子維笑笑，特意遞過來一杯溫開水。
“別緊張，如果後續真是有什麼直播事故的話，還有我們大家在呢，到時候咱們一起應對就好了。”
“再說了，觀眾最樂意看的應該還是璟瑄和沈老師。”
“咱們都是小陪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