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猛和另外三個玩家暴露在光線中,他們的影子被拉長、扭曲,像被無形的手揉捏著。
其中一個穿格子襯衫的男生爆發出尖銳的喊叫,面板“滋滋”冒煙,像被強酸腐蝕一般溶解。
“跑!”劉猛怒吼一聲,轉身就逃。
但已經晚了。
手電光如附骨之疽追著他們,與此同時,黑暗中響起了更多“咔嗒、咔嗒”的腳步聲。
格子襯衫男生摔倒在地,雙腿已經化為血水。
一隻獄警的觸手從黑暗中射出,捲住他的脖子,將他拖向光源。
在接觸到光斑的瞬間,男生的身體像蠟一樣融化,被獄警裂開的血盆大口吸入。
“這裡不安全了!”黎鳶衝出壁龕,將手中的鑰匙用力擲向走廊另一端。
金屬鑰匙撞在牆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三束手電光同時轉向聲源。
“走!”她拽起祁因,彎腰沿著牆根向反方向疾奔。
其他倖存的玩家也趁機移動,但仍有人不慎踏入邊緣的光照區域,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。
黎鳶不敢回頭,她的心臟幾乎要撞破胸腔。
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,左側通道盡頭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,上面用血紅色的油漆寫著“更衣室”。
“那邊!”祁因指著鐵門,但隨即臉色大變,又一道手電光從岔路右側掃來。
黎鳶猛地撲倒祁因,兩人滾進一個敞開的通風管道口。
手電光從管道口掠過,那些白色蛆蟲般的光斑生物幾乎擦著黎鳶的鞋底過去了。
“咔嗒、咔嗒……”
直到腳步聲走遠,兩人才鬆口氣。
通風管壁上沾滿黏膩的黑色物質,像乾涸的血跡混著某種分泌物。
黎鳶從祁因身上爬過,主動承擔起探路的任務。祁因看著面前晃過的人影,短暫地愣了愣神,立刻跟在後面。
通風管道的盡頭是一塊鬆動的金屬網,黎鳶用肩膀猛地一頂,金屬網應聲脫落,兩人跌入一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。
“嘶——”
黎鳶倒吸一口涼氣,手肘撞在地面上傳來一陣劇痛,她迅速翻身站起,眼前的景象讓她瞳孔驟縮。
更衣室的地面散落著幾十件染血的囚服,有些還散發著餘熱,彷彿剛剛從活人身上剝下來。
牆壁上濺滿了暗紅色的血跡,天花板的排氣扇緩慢轉動,將濃重的鐵鏽味攪動得更加刺鼻。
“操,這地方比屠宰場還噁心。”祁因捂著鼻子站起來,臉色發青。
他踢開腳邊一件沾滿黏液的囚服,下面露出一截森白的手指骨。
黎鳶的手環震動了一下,提醒他們只剩下18分鐘。
“沒時間了,快找能穿的囚服。”
她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檢查一件看起來相對乾淨的囚服,指尖剛觸碰到布料,一陣尖銳的刺痛從食指傳來。
“啊!”
她條件反射地縮回手,只見那件囚服像被潑了強酸一樣迅速溶解,化為一灘冒著泡的黑水。
更奇怪的是,她之前被鐵條劃傷的指尖竟然癒合了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綠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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