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鳶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她一手扯著自己的髮根嘗試往回拉,怒罵一句。
“好你個老渾蛋,竟敢扯我頭髮!”
她反手抓住江鴻遠的手臂,用盡全力咬了下去。
江鴻遠“哇呀!”大叫一聲,鬆開了抓著黎鳶頭髮的手。
黎鳶順勢轉身將他推開。
“咚!”
江鴻遠重重地摔在地面,發出一聲悶哼。
他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發現黎鳶已經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懷錶跑了。
“你…你敢拿走我的懷錶!”
江鴻遠憤怒地咆哮著,在後面緊追不捨,嘴裡還不停地咒罵。
“賤人!”
“婊子!!”
“小偷!!!”
黎鳶邊跑邊思考著對策,當她跑到閣樓門口時,發現門竟然是開著的。
她心中一驚,小心翼翼地走進去,卻發現男孩並不在裡面。
“江辰?江辰你在哪裡?”黎鳶焦急地呼喚著。
忽然,閣樓的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。
“黎鳶姐姐,我在這裡!”
黎鳶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,只見男孩正蜷縮在門後,手裡抱著一根鐵棍。
她假裝沒有看到,收回視線。
江鴻遠已經追了上來,站在門口,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。
“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?”
黎鳶眼珠一轉,又有了個“好主意”。
她故作柔弱地跌倒在地,不動聲色地收回露出半截的大白腿,看得江鴻遠呼吸一滯,臺詞都忘記說了。
“求求你不要傷害我,只要不傷害我,讓我做什麼都行。”為了讓表演更加真實,黎鳶硬擠出了兩滴眼淚。
江鴻遠雙眼變得通紅,向前邁步的雙腿開始搖晃,是藥效發作了。
“把…我的東西…還給我…”
他每說一個字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,手指痙攣般抓撓著門框。
黎鳶背靠著牆壁緩緩站起,懷錶在她掌心發出輕微的“咔嗒”聲。
她瞥見門後陰影裡的男孩,淺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奇異的光。
“就是現在!”黎鳶突然大喊。
鐵棍劃破空氣的呼嘯聲與顱骨碎裂的悶響同時響起。
江鴻遠僵直了一瞬,緩緩轉身,看見自己兒子雙手握著沾血的鐵棍,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
江鴻遠的嘴唇蠕動著,鮮血從髮際線蜿蜒而下。
“果然…和你母親…一樣…”
男孩舉起鐵棍再次揮下,這次對準了太陽穴。
黎鳶撲過去想攔,卻聽到“咔嚓”一聲,手中的懷錶鏈斷裂,黃銅鑰匙彈了出來,在地板上旋轉著劃出閃亮的弧線。
眨眼間,江鴻遠轟然倒地,閣樓裡突然安靜得可怕。
黎鳶的耳膜嗡嗡作響,看著鮮血在地板上蔓延成詭異的圖案,像幅未完成的抽象畫。
男孩扔下鐵棍,項圈上的“恥辱”二字沾了血,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。
“鑰匙。”
他跪下來去撿,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咳出的血點濺在黎鳶裙襬上,像突然綻放的臘梅。
黎鳶搶先一步抓起鑰匙,冰涼觸感讓她冷靜了下來。
“江辰,你…殺了他?”黎鳶不可置信的語氣問。
男孩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,抬起頭,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。
“自由,需要犧牲。”
黎鳶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,心裡有種異樣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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