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隻冰冷的手指劃過黎鳶頸側,激得她後脊竄起一陣寒意。
這麼快就要‘醒來’了?
她暗自心驚,身體僵在原地。
剛“上線”就要“下線”,這次“夢境之旅”屬實過於倉促,差評!
預想中的驚悚畫面並未出現,那隻手只是勾住她歪掉的衣領,指腹擦過她耳垂時,帶著松木與血鏽混合的氣息。
“餐廳等我。”
江管家丟下這句話,轉身前往一個方向。
黎鳶望著他消失門後的背影,指尖無意識蹭了蹭被觸碰的面板。
這種熟悉的壓迫感,像極了十二年來那些反覆出現的夢境。
直到僕從們拖著兩具屍體離開,大廳裡的血腥味才淡了些。
精壯男人突然爆了句粗口:“這他媽是暗網直播吧?”他摸遍口袋也沒找到煙,不耐煩地朝光頭男挑眉,“有火嗎?”
“我、我沒有……”光頭男的結巴在緊張時更明顯了。
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鏡框,“剛才管家說大小姐過生日,找到她或許能出去。”
他的提議讓空氣瞬間凝固。
穿碎花裙的女人搓著胳膊,“那些僕從都那麼嚇人,大小姐指不定是啥怪物呢!”
“不如組隊!”眼鏡男突然舉手,“單打獨鬥就是等死,人多至少有個照應!”
壯男抓起果盤裡的葡萄塞進嘴,含糊不清地應和:“算我一個,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。”
光頭男和女人對視一眼,也慢慢湊了過去。
“小姐不一起嗎?”眼鏡男看向角落裡的黎鳶。
她剛從牆根收回目光,指尖還沾著牆皮碎屑。“不了。”
眼鏡男的笑容僵在臉上,“都死兩個人了,你不怕?”
黎鳶沒接話,繼續研究座鐘的齒輪結構。
等四人上了二樓,黎鳶立刻貼牆疾走。
客廳佈局在她腦中逐漸清晰:地下室和儲物室鎖著,休息室飄著女僕香水味,只有餐廳和客廳能探索。
路過餐廳時,她想起江管家的那句“餐廳等我”。
五個人裡,她是最不起眼的那個。
為什麼這裡的管家要專門找她互動?難道是看她最好殺?
黎鳶想著先去餐廳,看看江管家到底要幹什麼。如果對方敢動手,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“真正的恐怖”。
推開門的瞬間,她看見江管家蹲在滿地瓷片中,指縫間滲出的血多得駭人。
“怎麼這麼不小心?”黎鳶遞出紙巾。
對方抬眼的瞬間,眼中閃過一抹熟悉的紫韻。
“你*%#@……”
一串無法理解的音節撞進耳膜,黎鳶驚訝得瞪大了眼睛。
這是什麼鳥語?
“@#%*……”
江管家講得滔滔不絕,時不時地衝黎鳶點頭。
黎鳶則禮貌地點頭回應,這場景像極了她在高數課時與高數老師的互動。
江管家講得越來越入迷,黎鳶表情越來越茫然。
終於,江管家講完了他的長篇小說。
“%#%@*……記住了嗎?”
黎鳶猶豫地點了下頭,動作一頓,又搖頭。
江管家眉頭一皺,“到底記沒記住?”
黎鳶戳著手指,“有的…記住了,有的…沒記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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