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腦袋開瓢的,都給我閃開!”
黎鳶揮舞著斧頭衝向大門,刃口劃破空氣的聲響驚得僕從們抱頭鼠竄。
江管家猛地低頭——腳邊的斧頭早已消失,空氣中只餘下幾道虛晃的殘影。
“一個新手教程卡了一小時的人,十分鐘通關遊戲?”
他盯著樓下大座鐘,分針即將劃過十點刻度。
“被耍了!”
怒吼聲中,江管家從二樓縱身躍下,燕尾服下襬如蝙蝠翼般展開,“唰”地落在黎鳶面前。
“你是會飛嗎?”黎鳶瞳孔驟縮,斧頭已被對方掌心的吸力拽回。
“這斧頭,還是你拿著帥。”她強撐笑臉後退,鞋跟碾過地面的碎瓷片。
江管家步步緊逼,斧頭拖行時擦出藍白色火花。“膽子不小,真以為逃得掉?”
黎鳶迅速地觀察一眼四周,附近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工具。
距離十點還有不到二十分鐘。
“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,你看你,怎麼還當真了呢?”
江管家不為所動,舉起斧頭朝黎鳶劈了過去。
黎鳶一彎腰,斧頭鑲進了她身後的牆裡,木屑混著灰泥簌簌落下。
“我靠!”
黎鳶驚呼一聲,拔腿就跑。
江管家拔出斧頭,窮追不捨,憑藉腿長的優勢很快追上了她。
黎鳶急退中撞翻雕花茶几,趁江管家劈空的剎那,抄起桌上的青瓷花瓶砸去。
斧頭揮出半弧,瓷片混著水花迸濺。
她趁機抓起菸灰缸狠命擲出,卻見對方手腕一翻,刃面精準磕碎玻璃。
碎片擦著她耳垂飛過,在牆上劃出蛛網般的裂痕。
盥洗室。
趙玉喜和呂剛聽著外面的打鬥聲,縮在洗衣機裡瑟瑟發抖。
誰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忽然變得這麼熱鬧。
“外、外面是,打、打起來了嗎?”呂剛問。
“好像是吧,可能還有其他玩家。”趙玉喜捏著鼻子回答。
呂剛推開洗衣機蓋子,手腳並用地往外爬,因為蜷在洗衣機裡太久,渾身痠痛。
趙玉喜聽見動靜,也跟著爬了出來,大口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。
呂剛如釋重負地坐在地上,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,又嫌棄地別過頭去,表情變成痛苦面具。
“太、太臭了,我感覺我、我已經醃……醃製入味了。”
趙玉喜同情地看他一眼,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
她走到盥洗室門口聽外面的動靜,“噼啪噼啪”的脆響,而且越來越激烈。
呂剛好奇地湊過去,也想聽一聽。
沒等靠近,趙玉喜就聞到一股酸菜缸味。
她扭頭瞪呂剛一眼,伸手想把他推開,呂剛卻不依不饒。
“我、我也要聽。”
兩人貼在門上,大眼瞪小眼。
外面嗚嗷喊叫、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,好像鬼子進村似的。
趙玉喜掀開一條門縫,只見江管家的斧頭劈進沙發扶手,黎鳶翻滾著躲進餐桌底,順手扯落的檯布像降落傘般罩住追兵。
“得幫她!”
樓下。
黎鳶翻身跳到沙發後面,抓起抱枕擋下致命一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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