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
黎鳶沒繃住站了起來。
全家人震驚!
江辰一把抓住黎鳶的衣服,把她扯下來。
“幹什麼玩意兒,嚇我一跳。”
黎鳶沒等開口,江辰直接劈頭蓋臉地給她一頓數落。
“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一個小姑娘。就你這樣,七老八十也嫁不出去!”
“?”
黎鳶氣得直瞪眼,卻是敢怒不敢言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觸犯“乖女兒”的規則,只能唯唯諾諾幹受氣。
要不是剛才江辰把她攔住,她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盤中餐。
她靜靜地看著江辰在她面前表演,是怎麼把那個“乖女兒”角色罵得體無完膚,用男權的思想肢解女性的框架,最後還要以欲揚先抑的手段強行給“母親”這一偉大角色昇華。
吃完飯,黎鳶獨自回到房間坐著。
雖然知道剛才江辰不是在罵她,但是她聽著心裡也格外的難受。
她想起《吶喊》中的一句話:今日我等若冷眼旁觀,他日禍臨己身,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。
若是在現世界,遇到這種情況她直接就懟回去了。
但是在這充滿條條框框的詭世界,她只能捂著嘴巴做人。
詭世界,又何嘗不是更抽象、更極端的現世界呢?
“噔噔噔。”
房間裡傳來奇怪的聲音。
黎鳶仔細聽了聽,什麼也沒聽見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奇怪的聲音出現。
“咔吧咔吧。”
難道房間裡有老鼠?
黎鳶尋著聲音來到牆壁附近,一隻手按在牆上,根據震動頻率尋找來源。
忽然,她看見下方的牆體出現裂縫,石灰唰唰地往下落。
好像是老鼠在挖洞。
她雙手扶著牆壁,慢慢抬起右腳。
“咔吧咔吧。”
裂縫越來越大,石灰掉落得更快,眼看著老鼠就要出來了。
黎鳶屏住呼吸,在老鼠冒頭的一瞬間,一腳踩下去。
“啊!”
隔壁傳來一聲尖叫。
黎鳶忙抬起腳,發現那不是老鼠,而是一個人的手。
那隻攥著刻刀的手哆嗦了一會兒,慢慢縮回去。
不出半秒,小洞裡傳來江辰的抱怨。
“黎鳶,你把我踩死算了!”
黎鳶趴在洞口往裡看,看見了一隻黑眼睛。
“江辰,你幹嘛呢?挖洞偷窺我?”
江辰用刻刀擴大了一下洞口,嫌棄地說:“誰稀罕偷窺你?我只是怕你一會兒提前gameover。”
黎鳶找來工具幫忙挖洞,也不忘挖苦對方。“你別像上次一樣跟你同事打起來就行。”
痛點把握精準,兩人默契地閉嘴,專注於擴大狗洞。
狗洞挖得差不多了,黎鳶清理掉洞口的石灰。
江辰趴在地上,嘗試從不同的角度往裡鑽,由於雙開門的肩膀太寬,只能勉強鑽進來一個腦袋。
他伸著脖子往裡看了看,神態像極了某種動物。
一抬頭,看見黎鳶虔誠地跪坐在他面前,雙手輕輕捧起他的頭,口中唸唸有詞。
“感謝大自然的饋贈。”
“滾!”
江辰瞪她一眼,又縮回去,臨走前看看腿。
黎鳶被江辰這波操作整愣了,“你剛才看我腿幹什麼?”
“啊,我就隨便看看,看看你腿白不白……不看白不看,哈哈!”
“……你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。”黎鳶趴在洞口往對面看。
江辰也趴下來,對著黎鳶吐舌頭做鬼臉。
“我就看,我就看,你能把我怎麼滴!略略略!”
“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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