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樓上,趙玉喜和呂剛也不好過。
雖然在樓上暫時是安全了,但架不住周圍一群怪物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。
尤其是呂剛的光頭在月光底下活像個探照燈,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光。
“幾、幾點了?”呂剛推了推趙玉喜的手肘。
“不知道,我也沒有手錶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人群中開始有竊竊私語。
趙玉喜愛八卦,所以支稜耳朵聽了一會。
“到宵禁環節還沒結束,回家晚又要挨老婆罵了。”
“以前我來打個卡就走了,現在詭幣真是越來越難賺了。”
“聽說這次有老玩家迴歸,江管家比較重視這件事,但是老管家他……”
忽然,外面傳來呼救聲,眾人立刻保持安靜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
趙玉喜立即認出那是黎鳶的求救。
“是黎鳶!”
呂剛從發呆中回過神來,“咋、咋辦啊?我們要去幫…幫忙嗎?”
趙玉喜手已經握住門把手,又猶豫了。
“咋、咋了?”
“我擔心……她不是黎鳶。”
趙玉喜攥緊門把手,指節泛白。
樓下傳來老管家滿足的吞嚥聲,混著黎鳶模糊的慘叫。
人群裡突然有人低語:“江管家這次玩脫了吧?老管家的‘消化液’能融掉鋼筋……”
“我靠!是假髮!”黎鳶舉著被吞前她拽下來的、那撮乾枯的頭髮在老管家肚子裡大喊。
老管家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,像揣了個西瓜似的晃了晃,齜著沒牙的嘴嘿嘿笑。
江管家被剛才那一下摔得七葷八素,眼前直冒金星,半天沒分清東南西北。
突然聽到黎鳶在老管家肚子裡撲騰的動靜,他一個激靈彈起來,後腰撞到桌角疼得齜牙咧嘴,卻顧不上揉,手忙腳亂在口袋裡摸出把鋼刀——結果拿反了,刀尖對著自己掌心,嚇得他趕緊換了個姿勢。
“你個老梆子!快把人吐出來!”他吼得嗓子都劈了,揚手把鋼刀甩過去。
刀沒飛向老管家,“哐當”卡在吊燈上,隨著打鬥晃來晃去,活像個生鏽的鐘擺。
老管家慢悠悠轉過頭,乾枯的手指在半空比劃了個圈。“徒兒,翅膀硬了,敢跟為師搶獵物?”
“誰是你徒弟!”江管家氣得跳腳,袖子一擼又摸出五把鋼刀,結果手滑掉了三把,叮鈴哐啷滾了一地。
老管家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,笑得前仰後合。“哈哈哈,當年你在廚房偷喝牛奶被我抓包時,還哭著喊師父呢!”
頭頂的吊燈被他破鼓風機般的笑聲震得亂晃,燈泡忽明忽暗。
江管家餘光瞥見燈架上卡著的鋼刀正搖搖欲墜,刀尖朝下對準老管家的禿頭。
好傢伙,這要是掉下來,怕不是要給老小子開個瓢?
他當機立斷丟擲剩下的兩把鋼刀,刀刃劃破空氣時帶起風聲,精準砸向吊燈支架。
“哐當”兩聲脆響,支架螺絲被砸松,整盞吊燈“嘩啦”傾斜,卡著的鋼刀率先墜落,不偏不倚戳中老管家的地中海。
“當!”
鋼刀在與老管家相觸的瞬間迸發出火花,最終鋼刀磕碎了碴落在地面,老管家的地中海鋥光瓦亮。
“你小子竟然敢偷襲!”
老管家渾身骨頭“咔吧”亂響,手指瞬間長出三寸長的利爪,指甲縫裡還卡著昨天吃剩的肉渣。
江管家見狀趕緊往後退,後腰又撞上了樓梯扶手,疼得他眼淚差點飆出來。
他一咬牙,把手裡的鋼刀往空中一拋,刀刃突然發出紫色光芒,“咔嚓”幾聲重組成一把大鐮刀,比他人還高,掄起來時帶得空氣嗡嗡響。
兩人從大廳打到樓梯,老管家爪子一揮,把旁邊的古董花瓶拍得粉碎,碎片濺到江管家臉上,他嗷一嗓子蹦起來,鐮刀差點砍到自己頭髮。
打到二樓時,江管家腳下一滑,抱著老管家的腿就摔了個狗啃泥。
老管家褲腰帶沒繫緊,褲子“刺啦”掉了一半,露出花裡胡哨的秋褲,上面還印著卡通小狗圖案。
“我靠!”圍觀的趙玉喜扒著門縫看得目瞪口呆。
旁邊的呂剛結巴得更厲害,“這、這老管、管家……秋褲是、是批發市場買的吧?”
黎鳶在老管家肚子裡被晃得像坐過山車,胃裡直翻江倒海。
“我說老爺子!您這肚子是滾筒洗衣機嗎?再晃我就吐你腸子裡了!”
她攥緊拳頭使勁捶打,結果老管家面板硬得像鐵板,拳頭砸上去跟敲鼓似的,咚咚響。
突然,黎鳶感覺一股大力猛地把她往外推。
“噗——”的一聲,她像顆炮彈似的從老管家嘴裡飛出來,被江管家扶了一下才站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