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剛表面故作鎮定,聲音已經有些哆嗦,“老、老妹兒,還、還有……沒有了?”
黎鳶眉頭緊鎖,她知道現在跟他們打架肯定要吃虧,但是她不甘心向這群人屈服。
一邊被狗頭人壓榨,一邊又被自己的同胞欺壓。
為什麼這群看起來厲害的傢伙不能團結起來,一致對外呢?
她想不明白!
趙玉喜剛想幫著勸兩句,黎鳶忽然開口。
“你們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把那機器砸了,反倒是來欺負自己人?如果連我們都能夠撕破臉皮地手足相殘,你們以為那群怪物會看得起我們嗎?”
刀疤臉一夥人聽完黎鳶的發言嘿嘿笑起來。
“小姑娘,你太天真了!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,羊要吃草,狼要吃羊,如果狼和羊交好,狼不是要餓死了嗎?”
黎鳶大聲反駁,嘴快得像機關槍。
“你這是偷換概念!首先你們不是狼,我們也不是羊!我們是一撇一捺的‘人’。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受苦受累,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即使生存條件苛刻,我們也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!讓這群怪物知道,我們人類,是不好欺負的!”
“種花家上下五千年歷史!一直都在告訴我們,時代在更迭,朝代會更替。哪裡有壓迫,哪裡就會有反抗!”
“你以為我們一直隱忍不發,就不會被欺負,他們會把我們當成自己人嗎?為什麼進入到現代社會奴隸還是存在!那是因為你們這群人本身就是自卑的!你們的骨子裡存在奴性,你們心甘情願地被吸乾、被奴役!”
“這個世界,奴隸主不是什麼時候都有,但一定不會缺少奴隸!不是別人奴役了你們,而是你們,心甘情願地——做奴隸!”
“說白了,你們不就是怕死嗎?有能耐你們去把那山炮機器砸了!在外面畏手畏腳的,就他媽敢在窩裡橫,一群孬種!”
刀疤臉被罵得一臉懵逼,但他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。
他冷笑一聲,“呵,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牙尖嘴利。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,還是本大爺的拳頭硬!”
一群人“呼啦”一下擁上去,呂剛一把將趙玉喜和黎鳶推出包圍圈,自己留在裡面單打獨鬥。
“剛子!”
“剛哥!”
他們你一拳我一腳地,打得呂剛鼻青臉腫,兩人在旁邊看著乾著急。
“哎呀,怎麼辦啊!那群狗也不過來管管。”
趙玉喜這麼一說,黎鳶立刻有了主意,壓低嗓音學起狗叫。
“汪汪汪!”
她剛叫完,附近的狗頭人馬上有反應,扭頭往這邊看。
她當即明白過來,人在這裡打架的時候,狗頭人不明白或者不能插手,但是如果其中有“狗”的話,性質就不一樣了。
“剛哥,快學狗叫!”黎鳶衝著人堆喊。
呂剛被打得七葷八素,雖然他不明白黎鳶為什麼這麼說,但是他認為她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,於是學了兩聲。
“汪!汪汪!”
“汪汪!”
“汪汪汪汪!”
下一秒,周圍的狗叫聲此起彼伏。
哈士奇,杜賓,拉布拉多,還有各種品種的狗頭人全部過來了!
刀疤臉吃驚地看著這一幕,他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這麼大陣仗,一時有些招架不住。
狗頭人的臉緩緩從中間裂開,口腔裡探出帶刺的觸手,瞬間就穿透了幾人的身體。
“噗呲!噗呲!”
觸手穿過血肉,這種聲音老玩家再熟悉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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