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他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反向摺疊成三段。
“砰!”
落在床上,保持著摺疊的姿勢。
“這……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吧?”
影片距離結束還有一段進度,黎鳶直接把影片調成三倍速。
期間,男人的身體倒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就在黎鳶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時,影片結尾又迎來反轉。
男人竟然從床上站了起來!
他舒展開身體,身體軟得像一根麵條,之後又像麻花一樣把自己擰成了三股。
最後,身體承受不住壓力。
“啪!”地炸開,影片裡的馬賽克幾乎要擋不住。
“我的天。”
由於畫面太美,黎鳶把手機倒扣在床上,不敢再看。
這一定是個惡搞影片!
正想著,外面忽然有人推門進來,黎鳶嚇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。
“姥姥。”她本能地喊了一聲。
門口的人也被嚇了一跳,手中的碗差點沒拿住掉在地上。
“你…你醒了?”
姥姥嘴唇哆嗦著說出這句話,眼裡的驚喜逐漸被淚水噙滿。
“對不起,讓您擔心了。”
黎鳶說著,低下頭。
她已經猜到,這些天裡一直是姥姥在照顧她,她很感激姥姥沒有放棄她,同時,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。
明明才二十歲,卻提前過上了植物人般的生活,還被一個年邁的老人照顧著,全家人也只有姥姥願意照顧她了。
想到這,黎鳶心裡更加難受,她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“廢物”。
一狠心,自己拔掉了針管,接過飯碗大口吃飯。
“慢點兒吃,你剛醒身體還沒恢復。”
她全然不顧姥姥的勸阻,如狼似虎地吃完了這碗飯。
舔了舔嘴唇,還有些意猶未盡,抱著空碗就要下地。
姥姥忙按住她的腿,“你別動,大夫說要靜養。”
黎鳶這個大犟種,小腰一挺,輕鬆地掙脫了束縛,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。
走路時除了雙腿看著有點不協調,其他方面看不出一點異常。
姥姥詫異地望著她的背影,不知道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擔憂。
吃完早飯,黎鳶又主動做起家務,給家裡來了一遍大掃除。
忙前忙後,屋裡屋外地來回跑。
姥姥憂心忡忡地坐在炕頭上看著,直到黎鳶忙完,她才開口。
“鳶鳶,過來陪姥姥說會兒話。”
“哦。”
黎鳶答應一聲,拍拍身上的灰塵,走去坐下。
姥姥用一對渾濁的眼睛望著她,試圖從她臉上捕捉到一點狀態不好的訊號。
黎鳶剛忙完,臉蛋紅撲撲的,腦門全是汗,氣息喘得也很勻,看不出來半點虛弱的樣子。
“怎麼了?姥姥。”黎鳶疑惑地問。
姥姥搖搖頭,心想著,黎鳶恢復得快也許是因為年輕氣盛,多動一動對身體有好處。
她看著黎鳶,說道:“剛才你媽打電話了,問你想回家還是在這?”
聽到是媽媽的電話,黎鳶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。
記憶裡,是溫柔的母愛,以及……
被剝奪的“恨”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