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寶才對著那道揹負長刀的身影，彎腰深深行了一禮，旋即消失在雨幕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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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來時不一樣。
陸沉返回清平縣時，沿著黑水河的小道，已經不見有多少行色匆匆的身影了。
這一現象，直到進入清平縣的地界。
才有所改善。
上了官道，一路走過時常見到有成群結對的身影。
只不過都是山賊響馬。
倒是十分符合陸沉對清平縣的印象。
“這地方賊匪是不是太多了些。”
陸沉坐在馬背上，想著自己上官道不過才走十餘里路，就已經遇到不下六夥山賊，心裡略感意外。
縱然知道老陰山告急。
可清平縣外面，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山賊。
如果是黑水城，他反而不會覺得意外，但清平縣的情況跟黑水城不一樣。
以前清平縣城外馬匪多，是因為有大批流民逃亡到這邊，馬匪才會在城外肆虐，甚至於有一些人馬都在窺伺清平城。
可清平城內，城衛司城衛軍兩千餘人，都是常駐城內。
從明面上看，除非山賊數量龐大，否則根本不可能從清平城討得了半點好。
更別提圍攏在縣城周圍。
“他們想要幹什麼？”
陸沉眉頭緊皺，路上他抓過一些山賊問過，但都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正想著。
前方叮叮噹噹，有兵刃碰撞的聲音傳來。
他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一路上遇到的幾夥山賊，有兩次碰見都是在互相攻擊，搶奪地盤。
眼下一群著裝各異的馬匪，同樣是在官道上大戰。
雙方加起來攏共就三十多人。
應該也是在爭搶地盤。
陸沉速度不減，眨眼已經到了那些人跟前，背後斬馬刀一閃，擋在前方的三人直接被攔腰斜斬。
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一群人，瞬間退到官道兩旁，寂靜的看著陸沉遠去。
一個馬匪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咕噥著。
“他孃的，哪裡來的兇人，大當家死的真是冤枉。”
陸沉沒有理會這些馬匪。
他在官道上策馬揚鞭，速度加快了很多。
想要弄清楚馬匪聚集的原因，只能回去找其他人瞭解一二。
官道行進一百多里。
待回到清平城外，陸沉已是滿身血汙，座下匹馬同樣染著血跡。
清平城的城門虛掩。
那裡駐守計程車兵比以往多了兩倍，他們見到陸沉的模樣，紛紛如臨大敵，抽出長矛警惕的盯著他。
“來人止步。”
“我乃城衛司小旗，陸沉。”
陸沉掏出令牌，丟給一個領頭計程車兵。
那人捏著陰鐵令，眼神一變立馬朝旁邊的人點頭，而後朝陸沉說道：“事關城衛司，我需要好好確認一番，你且在這裡等著。”
他說話時，有人小跑著進入城內。
陸沉坐在馬背上，沒有說什麼。
不到一刻鐘的時間。
一大隊身穿甲冑的人馬，呼啦來到城門外。
有兩人走在最前方，其中一人是在黑水城見過的鄭總旗。
鄭總旗旁邊那人，陸沉不認識，只是隱約覺得眼熟，但細想之下他確信自己並沒有見過。
那兩人走到陸沉身前三丈停下。
其中一人揚手厲聲道：
“城衛司小旗官陸沉，擅離職守罔顧軍令，來人啊，把他給我就地格殺處決，將其頭顱掛在城門之上，以儆效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