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!”冷凌徹大聲質問道,上商城地處國土中心位置,對方可謂是深入腹地,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。“想不到你們東瀛武士,竟然也與七劫谷勾結,想來邪魔歪道總是沆瀣一氣。”
東瀛武士聞言,一齊笑了起來,邊笑邊用蹩腳的中文說到“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,哈哈哈哈哈,你說七劫谷?是指的這條狗嗎?”幾人相視而笑,不由覺得剛才的引用簡直妙絕。
只見他們擲出一人,周身被鐵索纏住,鎖鏈上,佈滿倒刺。隨著一聲悶響,此人頭撞地,然後滾到月光下,冷凌徹才看清,正是剛才與他交手的三谷主,此時這人已然是生死未知,手臂被齊齊削去,口吐血沫倒在地上,發出似有似無的微弱聲響。
冷凌徹倒是異常冷靜,絲毫沒有理會三谷主的慘狀,甚至都未曾多看一眼,他知道只是這一瞬間的破綻,他便有機會脫逃!
正當他們嘲笑之際,冷凌徹染血的右手猛擊腰間玄鐵機匣的暗鈕,三稜倒刺鐵鉤破空射出,釘入二十步外的古槐樹幹,鐵鉤尾端連線的鎖鏈瞬間繃直,牽引力將他瞬間往後飛去。
平日裡,這個機匣發出鐵鉤,方便他在樹林中穿行,也是和敵人拉開距離的利器。冷凌徹反手抽出後腰箭筒中所有箭,弓弦震顫的瞬間,箭矢如同暴雨連珠般射來。
東瀛武士雖然本能向前追擊,見箭雨覆頂而下,又想後退,這一前一後變故之快竟被定在了原地,立足未穩之際只能堪堪用刀振開大部分箭矢,或大臂或小腿都受了不同大小的傷。
最後一發箭矢還未落地,有一身形旋身斬擊已至,宛如新月,直奔冷凌徹面門。他徒手抓住刀刃試圖阻截,腹部吃痛,又被踢了回去。
“冷統領,你的箭,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準呢。”這人嘲諷到。冷凌徹認得他的聲音和裝扮,他是這群東瀛武士的副隊長——玄織羽二郎,當時海鯊島一戰,自己的隊伍就是受到他的突襲。
玄織羽二郎刀刃泛著冷光,木屐踩在地上發出詭異的聲音,緩緩朝著冷凌徹走來。他的瞳孔彷彿機械一樣精準,直接鎖定了自己的獵物。冷凌徹萬念俱灰,沒有了還手之力,玄織羽二郎抬手就要將其腰斬。
忽然,一人大喝之聲如同炸雷一般傳來,眾人皆是一驚。只見一營鏢頭,嶽滄浪疾奔而來,足下青磚寸寸崩裂,方天畫戟拖地劃出三丈火星。
嶽滄浪方天畫戟自右向左掄出滿月弧光,這一擊勢大力沉,破開了幾人的合圍之勢。兩名浪人推後稍慢,刀已被戟尖已挑中,巨力衝擊下直接脫手飛旋。
“我認得你。”嶽滄浪劍眉星目,氣度不凡,方天畫戟指著為首的玄織羽二郎道“我看你們不太行,還是叫你們隊長葦名一心來吧!”
玄織羽二郎頓感受辱,招呼手下一擁而上,瞬間刀光將嶽滄浪籠罩。
嶽滄浪身形閃轉騰挪,戟杆在他掌中迴旋如龍捲,雙方連鬥了幾十合,五個東瀛浪人漸漸不支。
嶽滄浪突然一聲暴喝,戟鋒順勢上撩,腰胯驟沉飛入空中,戟杆末端重重朝一人剁來。
那人慾橫刀格擋,哪知這一擊如若銀龍貫地,鋒不可當,太刀應聲斷為三節,整個人也被剁成了肉泥。
戟尖末端重重點地,地面以跺擊點為圓心炸開,是連家鏢局周天焚雲心決的氣勁。
除玄織羽二郎外,其餘浪人被震得離地半尺,月牙刃趁勢劃出新月弧光,血水噴湧如柱,又將三名浪人立斃當場。
“看我心魔大法。”玄織羽二郎眼見手下殞命,目眥欲裂,雙掌驟然交疊于丹田,周身騰起漆黑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