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看去,一柄柳葉短刀已沒入腹中三寸。持刀之人,竟是平日裡溫婉的白芷。
白芷突然抬腿一記側踢,正中赤炎魁胸口。他悶哼一聲,整個人從城牆上翻落,重重摔在城門下的草棚裡。
草棚被砸穿茅草四散飛揚,赤炎魁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嘔出一大口鮮血。
丹藥藥效徹底消散,此刻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眼前陣陣發黑。
此刻在要去關城門,已是為時已晚。
白芷立在城垛邊緣,夜風掀起他素白的衣袍。他面無表情地縱身一躍,身形如鬼魅般飄然而下,落地時竟未發出半點聲響。
他緩步走向馬棚,右手握著那柄染血的柳葉短刀。
連家鏢局上下,都沒見過這把短刀。而這才是他的殺招,月下二刀流。
白芷的鹿皮靴重重踏在赤炎魁的胸口,刀尖抵住他的咽喉。赤炎魁咳出一口血沫,嘶聲問道:\"為什麼...?\"
月光下,白芷忽然勾起一抹與往日溫潤截然不同的冷笑。\"赤總鏢頭可還記得甲賀流?,在下本名服部半藏,甲賀流副將。\"
赤炎魁瞳孔驟縮。這個朝夕相處了數年的同伴,說話行事與中原人毫無二致,連最愛吃的都是上商城的松子糖——
而且二十年前海鯊島一戰,並沒有他的身影。
韓斬領著大將軍和幾名親信軍官在城中疾行。街道兩側的屋舍門窗緊閉,唯有他們的腳步聲在青石板上回響。
\"大將軍,\"韓斬問到,\"您再仔細想想,那神武大炮究竟藏在何處?\"
大將軍完全想不起來,只是機械地重複著:\"熱...好熱...\"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揪扯著衣領,似乎正被某種灼熱的記憶折磨著。
韓斬皺眉,這已經是第七次得到同樣的回答。他環顧四周黑黢黢的街巷,忽然靈光一現:\"熱...什麼地方會特別熱?\"
\"莫不是鐵匠鋪?\"身後一名年輕軍官脫口而出,\"打鐵爐子終年不熄,那地方最是悶熱難當。\"眾人破開鐵匠鋪的木門,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。鋪子裡漆黑一片,爐灶冰冷,顯然已多日無人打理。
\"搜!\"韓斬沉聲道。
軍官們迅速分散開來,找各個房間。
一些房間裡翻箱倒櫃,連牆角的工具架都推倒了,希望有什麼暗門機關,可除了些生鏽的鐵器和散落的煤塊,什麼也沒找到。
韓斬皺眉環視四周,忽然搖頭:\"不對。\"
\"怎麼了?\"一名軍官問道。
\"神武大炮不是小物件,不可能藏在犄角旮旯的鐵匠鋪裡。\"韓斬目光銳利,\"而且鐵匠鋪這麼顯眼的地方,官兵肯定早就搜過,若真藏在這裡,早就被發現了。\"
大將軍仍在一旁喃喃自語:\"熱……熱……\"
韓斬盯著他,忽然心頭一動——如果不在鐵匠鋪裡,那會不會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