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凝霜上前一步，拱了拱手：“請問是……？”
“外宗煉丹研究使，寒月山火衡宗。奉令考察貴宗火盟體制。”
女修說話乾脆。
“我們此次來訪，非比試，不設敵意。”
“但所見所聞，必實錄帶回。”
“請不要掩飾，也不要演戲。”
陳長生從沈妙瑤身後走出來，笑著說：“你放心，咱不演。”
“我們煉出來的，是拿來吃的，不是拿來吹的。”
“你們來，是看火，不是來看戲。”
“我們演一場，只看火候。”
……
丹臺前，沈妙瑤已經入座。
爐蓋掀開，靈火湧出。
她並沒像常人那樣從低溫慢熬，而是直接開足了火。
“轟——”
爐膛溫度瞬間升到三百息。
底下的外宗女修皺了下眉頭，但沒說話。
“你這是打算開場就煉火魂丹？”她終於開口。
沈妙瑤點頭：“你來，是看試丹，不是聽課。”
“等我成不成，你心裡有數。”
她袖口一甩，四味靈材入爐，分別是九心藤、蒼火芝、雪金粟、離魂草。
這是高階火系丹藥才用的材料，外宗那幾位面面相覷。
“你們火盟已經能批次控制這類草藥了？”
“靠娃種的。”李若冰淡淡道，“娃娃日常耕火田，順帶種點草練手。”
“練著練著就種出來了。”
“這丹，就是我們娃種的，你們要吃得放心。”
爐火開始變化。
三息轉火，五息震火，七息內聚，十息凝丹。
陳長生站在一邊沒說話，只盯著爐蓋。
沈妙瑤手上那一圈火紋流轉越來越快，爐膛裡傳來輕微“啵啵”聲。
那不是炸爐，是藥性化合的反響。
她抬手一震，“出丹。”
“咚！”
六顆丹丸一顆顆跳出，每一顆都泛著淡紫丹光，表面有火紋流轉。
外宗女修上前檢查，一顆顆拿起嗅了一圈，試了一顆。
“純度六成八，火魂引氣達標。”
“雜質控制穩定，未溢散。”
“煉火底紋為內融，不是灌丹型。”
“此丹……可入五品。”
陳長生開口：“這批丹，用的材料是娃娃種的，草從軟軟田裡來，火是火盟副堂的爐，煉的是我們火盟丹首。”
“你們不是要看我們是不是真的能自己煉麼？”
“現在看明白了？”
外宗女修點點頭。
“我實話說，這爐丹——合格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“貴宗娃娃煉丹，我們還是頭一次見。”
“那娃能不能出爐試一試？”
軟軟這時候正蹲爐子後頭吃蛋糕，一聽這話立馬跳出來。
“我也能煉！我不止會煉蛋丹，我還煉過迷你聚氣丹、清清火丸、雞靈護神丸……”
“雞靈什麼？”外宗女修聽愣了。
“我家雞感冒，我給它吃的。”
陳長生一擺手：“要不要試一爐？軟軟現在是我們娃娃育司的副席，說得話得算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