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長生笑了：“聽起來很誘人。”
“但我拒絕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我不是你的人。”
“你想讓我改身份，就得拿出真正的誠意。”
顧姝瑤深深看了他一眼，轉身離開，只留下一句話：
“那我等你那一爐丹。”
“希望你，別讓我失望。”
……
她走後，霍青禾從後屋探頭出來，小聲問：“你真不答應她？”
“答她幹嘛？”
“你不喜歡她？”
“她長得確實好看，但我不是她的菜。”陳長生轉身，“她要的是個聽話的煉丹狗，我不是那塊骨頭。”
“你才是。”
霍青禾愣了下：“我？”
“你是我自己選的。”
“我要的是能跟我一起幹活、種田、煉丹、養娃的人。”
“不是讓誰拎著走的貨。”
霍青禾看著他背影，眼圈有點發熱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今晚加班，我跟你煉一爐。”
“好。”陳長生笑了笑，“今天多出五顆丹，咱們賣個天價去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陳長生剛喂完靈植，正打算進屋吃早飯，門外又來了人。
不是別人，正是霍氏寡婦——霍青梨。
她穿著一身素白衣裙，腰束得緊緊的，頭髮簡單挽起，身後只帶了一個小婢女。
剛進門，就笑著開口：“陳仙師，好大的丹香啊，我在街尾都聞見了。”
“這不是你昨兒個說我炸坊市嘛。”陳長生一邊吩咐小翠泡茶，一邊笑，“我這回特意用淡火收丹了。”
“結果味還是衝，看來我這丹，確實天生騷。”
霍青梨被他這話逗笑了，坐下後低聲道：“你還真是從不端架子。”
“架子不是煉丹用的，爐子才是。”
霍青梨眼神一轉，輕聲道：“你最近風頭正盛，宗門那邊也盯上你了吧？”
“昨天我見顧姝瑤來了。”
陳長生不否認，點頭：“她想讓我換個身份，脫了‘贅婿’的殼。”
“你不答應？”
“我陳長生是窮，但我不靠臉吃飯。”
“我靠丹火吃飯，靠老婆種地吃飯。”
“我哪天要換身份，那是我自己想換，不是她讓換。”
霍青梨低頭輕抿一口茶，輕聲一句：“你要是能一直這麼想，我霍家，願做你第二個後盾。”
“說具體點。”
“霍家雖然不如宗門，但在丹藥一行也有些底子。你若肯合作，丹方一半，材料我們出，利潤四六分——你六我們四。”
“你們還真捨得。”
“只要能和你綁上，四成不算啥。”
“顧姝瑤給你的，可不會比我多。”
“她給的是身份，我給的是長久。”
“你說，你選哪個？”
陳長生沉默了兩息，沒立刻回答，而是看向門外那片小靈田。
“我煉丹是為了什麼？”
“是為了養家。”
“顧姝瑤給的是跳出去的臺階。”
“你霍家給的是留下來的根。”
“我現在，還沒打算跳。”
霍青梨輕輕點頭：“那這筆合作，算是你我共同種下的一株種子。”
“它啥時候發芽，什麼時候開花，由你決定。”
“但我霍家——會等。”
說完，她站起來，不再多說。
陳長生卻突然叫住她：“等等。”
“我這邊，有一批新草藥剛從靈植天地裡長出來，煉得好能做成‘氣靈丸’，可大可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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