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母尖叫著,失去了豪門貴婦的儀態。
她哭喊著,撲到兒子身邊,死死的拽著不讓走。
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!
裴老大坐在那裡,馱著背像是被壓垮了一樣,再也沒有起來的力氣。
江南柚打車趕到時,外面已經被記者圍得的嚴嚴實實。
不遠處還有警車,燈在不斷地閃爍,染紅了這一片。
她站在角落,看著高大的人影被警察壓著出來。
媒體們瞬間蜂擁而上。
無數的閃光燈開啟,將男人的容顏照的更顯慘白,身後偌大的建築看著宏偉。
但如此大的裴家,卻只能站在裴元洲的肩膀上才能挺立。
裴家父母相互攙扶出來,一下子都蒼老了不少,眉宇間盡是悲痛。
江南柚捂著唇,眼淚止不住落下。
只見裴元洲戴著手銬,那刺眼的東西令她睜不開眼。
裴家其餘人站在那,表情不見有多難過。
裴江站在最後,看著弟弟的背影,只是眸底情緒難辨。
面對媒體們的追問,裴元洲一聲未吭。
江南柚靠在大樹上,幾乎整個人要倒下。
終究是自己害了他啊!
昏黃的路燈下,一輛低調的豪車緩緩的停在旁邊。
駕駛位的車窗降下,時祈澤面色冷沉,指尖在方向盤上輕點。
看著人被壓上車,女人似要衝出去,卻不知為何又僵在原地。
警車開走,越來越遠。
“兒子啊!!!”裴母哭喊著,被丈夫死死的拽住很是狼狽。
看著這一幕,江南柚覺得臉上的巴掌印,開始火辣辣的疼。
把前男友推下深淵的人,為什麼偏偏是她呢?
無力的蹲下身,捂著臉無聲的哭著。
時祈澤緩緩走來,擋住了她身上的燈光。
江南柚似有所察,抬頭看著眼前的他。
男人站在那,橙黃色的燈光灑在身上,高貴的令人驚豔。
但她明白,這副完美的皮囊下,究竟是隱藏著惡魔一樣的心。
時祈澤俯身,輕輕地擦掉她的眼淚。
“對裴家而言,你的眼淚一文不值。”
江南柚怒瞪著:“你卑鄙!”
“哦?”時祈澤墨眸微眯,“你摸著良心來說,拍賣會的那一日,你對裴元洲真的沒有一點算計的想法嗎?”
被他戳穿,江南柚緩緩地起身,沒有想象中的聲嘶力竭。
時祈澤上前一步,逼的她無路可退。
“我已經給了你隨意喊價的權利,你第一次都敢幾倍增長,第二次為什麼只喊了三個億呢?”
女人瞪大眼睛,唇被咬破鮮血一滴滴的落下,宛如杜鵑啼血。
時祈澤伸手將她壁咚在樹上,眉宇間帶著弧度。
“你若大膽去喊,超出裴家能接受的區間,這塊地會是裴家的嗎?說到底,是因為你的自私!”
“你!!!”
江南柚張了張嘴,嗓子發疼說不出話。
那天在喊了兩個億之後,男人對她說了一句,
“我沒有做婚前公證,所以你損失了一個億,這樣做值嗎?”
這句話看似普通,卻是心理戰術。
在側面提醒,婚姻還在存續,所以他如果真的破產,她也沒有辦法獨善其身。
她不清楚這男人的資產,所以不敢像第一次那樣隨意喊,只能試探性的去加價。
這樣能讓這個男人損失,卻也不會揹負債務。
在這一點上,是留了一手。
畢竟她不是一個人,也需要想想姥姥。
只是萬萬沒想到,這是一個局,無心之失就會害了裴家。
她神色恍惚,這才驚覺這男人為什麼年紀輕輕能身居高位。
這次是輸的徹底,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辯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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