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裴家這關係,應該是仇敵,為什麼會串門呢?
她打斷去問清楚,畢竟事關裴家真的做不到不聞不問。
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影子。
“李阿姨,他人呢?”
“在泡溫泉。”
聽到回答,江南柚匆匆去後院。
溫泉室很大,在假山的旁邊。
男人圍著浴巾,慵懶的坐在水裡,一隻手晃動著高腳杯。
外面雨滴陣陣,別有韻味。
聽到腳步聲,他回頭看了一眼。
瞧見粉色的拖鞋,目光順著美腿往上,看的滿是欣賞。
見他喝著酒,江南柚直接問:“我剛才看到裴江了,為什麼會來這?”
“重要嗎?”
“我看到了,裴江就住在下面那片,你不可能不知道的!你到底隱瞞我多少?”
男人靠在那,輕笑一聲:“真想知道嗎?”
“我要知道。”
時祈澤挑眉,聲音含笑:“喝了那杯酒,我就告訴你。”
男人指尖在水面輕點,挺拔的身影被溫泉包裹,水霧瀰漫美的若隱若現。
江南柚看的有些恍惚,彷彿被蠱惑一般,半響才回神。
“可以。”
她彎腰撿起酒瓶,閉著眼豁出去一口悶。
其實裡面只剩下一小半,但不想拍賣會的歷史重演,再掉到這人的圈套裡了。
“我喝完了。”
時祈澤扭頭一看,竟然愣住了。
“誰讓你喝了這麼多的?”
“你讓我喝的啊!”
“你分不清酒瓶與酒杯嗎?”
時祈澤站起來,一時間有些無語。
沒有兌過的紅酒後勁很大,他本來讓妻子喝的,只有酒杯裡剩下的那小半口。
江南柚站在岸上,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“反正已經喝了,你快說!”
高了男人一大截,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,但即便是這樣,還是感覺被壓了一頭。
時祈澤眸光深沉:“我與裴江,是生意上的夥伴。”
“啊?”她有些沒明白。
“我們私下一直有合作,包括那塊地皮。”
“怎麼會?!”江南柚瞪圓了眼,“那塊地差點讓裴家破產,裴江也是裴家人,怎麼會與你合夥害自己呢?”
時祈澤笑著搖頭,大步上前。
“是裴元洲蠢。”
“為什麼?”她還是不明白。
時祈澤用掛著的毛巾擦著水珠:“裴江太瞭解裴元洲了,對自首這件事也料到了。”
這下,一切都明白了。
江南柚神色複雜,有了怒意。
“怪不得裴江有能力擺平卻視而不見,是想借機把裴元洲除掉,那為什麼又把人放了呢?”
時祈澤丟了個眼神。
“因為你。”
把這計謀一層層的剝開,就覺得裴元洲真的是危機叢叢,裴家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裴江這一次沒有得逞,下一次不知道還會做什麼呢!
“你們都是一丘之貉!”
江南柚憤憤不平。
雖然跟裴元洲斷了,但知道真相還是生氣。
“利字當頭,要成功就要當斷則斷。”
“是,誰能跟你比呢?”
江南柚冷笑,扭頭就走。
看著她的背影,時祈澤眸底閃過黯然,隨後回到臥室點了煙洗了澡。
江南柚直接去了大廳,撐著頭坐在那。
李阿姨把飯做好端出來,見她還是那一個姿勢。
湊近一看,夫人的臉很紅,摸了摸燙得很。
“夫人,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