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的態度明確，樊易打量著兩人。
他也沒有再堅持，畢竟也不想讓她再惹上麻煩了。
看著人離開，與車擦肩而過時，時祈澤丟下了狠話。
“這雙鞋就算再破，也輪不到你來沾染！”
樊易一腳油門，決然離開。
聽到這句話，江南柚的眼淚無聲的落下。
字字像是刀一樣，刺在了心上。
“你說的沒錯，我是一雙破鞋。”
時祈澤面色冷沉：“回去。”
這女人怎麼會知道，他為了找她，差點掀了這座城市。
他上了車，一把扯掉了領帶。
江南柚繫上安全帶，扭頭看著窗外。
在玻璃上印著女人絕美的容顏，唇角血跡殘留。
之前被吻的粗暴，想想都覺得害怕。
她擦了眼淚，閉上眼靠在門上。
這個婚姻，如果丈夫不鬆手，真的是無法逃離的。
時祈澤幾支煙燃盡，面容在煙霧中難辨喜怒。
車內氣氛壓抑，誰也沒有出聲。
他丟到最後的菸蒂，開著掉頭回去。
到了院子裡，李阿姨聽到響動，立刻來開啟門。
“先生夫人回來了！”
時祈澤面色冷沉，眉宇間寒氣凌然，與阿姨擦肩而過沒有理會。
江南柚在後面跟著。
見狀，李阿姨注意到情況不對，沒敢多問。
“飯菜已經在桌上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她勉強扯了扯唇角。
餐桌上，幾個菜擺著色香味俱全，但誰也沒有心思吃。
李阿姨只能看著，實在是不敢多嘴。
時祈澤上樓，江南柚在後面跟著。
主臥內，他站在陽臺上。
江南柚在不遠處：“想問什麼就說。”
男人靠在欄杆上，整個人被月光籠罩，聽著這話並沒有開口。
見狀，她只能繼續說：“我是說謊了，抱歉。”
“為什麼呢？”
時祈澤捏著欄杆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江南柚看著，實在是找不出理由，只能無力的解釋。
“我跟老師只是師生關係而已。”
“我在問你，到底為什麼要說謊！”
時祈澤猛地看向她，明明神色如此，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。
江南柚長髮披散著，跟趁著清麗動人。
她長得極美，上學的時候就有很多男生追求。
再後面有裴二少爺之後，郎才女貌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兩人會最終奔赴。
“是怕你誤會了。”
“我誤會什麼呢？”
“誤會我跟老師的關係。”
她找了個合適的理由，“我不清楚老師約我去山上是表白，以為只是普通師生的飯局。”
雖然是掐頭去尾，但還是有幾分事實。
“我說了是已婚，想要離開，卻碰到山路上的車禍，堵車嚴重回不來。”
“你可以去查查，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江南柚，你的腦袋是不是不好使？！”時祈澤面色難看，“竟然與別的男人約會，你眼裡還有我嗎？！”
“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……”
“一個男人單獨約你，就是動機不純。”
時祈澤怒極反笑，“你是讀書讀的腦袋傻掉了嗎？”
“我是傻。”江南柚捏緊了拳頭，仰頭盯著他，“如果我有腦子，怎麼會中了你的圈套呢？”
“你有權有勢，我只能乖乖的忍受，等什麼時候你膩了，我才有資格滾開是嗎？”
被老師表白確實是意外，若不是堅持下山，按照這男人的佔有慾。
怕是會把山都剷平了，雖然是有錯在先，但那句話的傷害也很大。
她長這麼大，並非是沒有脾性的！
聽著這番話，時祈澤墨眸微眯。
四目相對，男人眼裡沒有厲色，反而是從容。
但——
江南柚卻無端覺得冷。
這男人手段狠絕，也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，但縱然害怕這口氣還是咽不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