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洲與柳佩杉一起敬酒。
他喝的有些多,面色潮紅,最終還是輪到時先生這一桌。
裴元洲上前倒酒,柳佩杉為江南柚倒了果汁。
“真的好啊!”裴元洲笑了,大手落在江南柚的肩膀上,“時夫人。”
時祈澤看的墨眸微眯。
裴元洲站在那,身形有些不穩。
“今天喝了我的喜酒,什麼時候我也能喝上你的呢?”
柳佩杉上前扶著,而他的笑聲漸漸變大,有些難以自控。
“郎才女貌,真的是極好的,是我配不上啊!”
裴母聽得面色驟變:“兒子!”
下面已經有了竊竊私語。
柳佩杉神色如常,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女人,恨不得做些什麼出氣。
見婆婆過來,她才裝模作樣的要把訂婚的丈夫帶走。
裴元洲不依,一把將人推開。
柳佩杉措不及防,撞到了桌上。
“啊!”
她小腹撞在桌角,撲過去把桌上的菜都打落了。
“女兒!”
柳家父母猛地起身過來。
柳佩杉疼的爬不起來。
裴元洲還要上前,試圖去拉江南柚。
見狀,裴母氣的不行,直接甩了兒子一巴掌。
“真的是執迷不悟!”
今天是什麼日子,怎麼能當眾這麼胡鬧呢?
柳家父母扶著女兒起來,氣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。
裴父只能低頭道歉,解釋著喝酒壞事了。
現場異常的安靜,都害怕時先生的狠絕手段。
時祈澤輕笑一聲。
令眾人心中一顫。
江南柚恰好看著他唇角的弧度,乍看之下有種狠絕。
看著男人起身了,她顧不得別的,衝過去將人抱住。
倩影撲過來,時祈澤始料未及,後退一步將它緊緊抱著。
這一幕,看的裴元洲心中一痛。
時祈澤有些驚訝,妻子從未這麼主動投懷送抱。
柳佩杉看的眼淚落下,哭的悲傷。
柳家父母以為是受委屈,連帶著裴母都覺得有些愧疚。
這一刻,真恨不得把這賤人撕了!
江南柚清楚,本就不該來。
雖然因著男人霸道跟著來了,但現在應該儘快脫身。
她踮起腳尖,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。
面頰微紅,話沒有說出口,已經羞的不行。
幾秒後,才聲音嬌軟的開口。
“老公。”
聽著這個稱呼,時祈澤眸底綻放驚人的光彩。
可想而知,別人的表情了。
她紅唇湊近,在耳邊低語。
“我們回家好嗎?”
裴元洲一個狼槍,直接撞到旁邊椅子上摔得狼狽。
柳佩杉泣不成聲,心一陣陣的刺痛。
一個做雞的賤人,這一聲是怎麼喊得出口呢?
時祈澤突然笑了,俊顏更為驚豔。
縱然知道妻子的心思,但這一聲還是愛聽。
“好的。”
他低聲應著,與她十指交纏,“老婆,我們回家。”
江南柚唇角彎了彎:“謝謝老公。”
她跟著男人的步伐,在路過裴元洲身邊時,還是掃了一眼。
這下……應該能死心了。
裴家人不會知道,若不是她攔著,按照時祈澤的脾性,這場訂婚宴怕是會被砸了。
兩人手拉著手,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。
柳佩杉看的放聲痛哭,隨手拿起身邊的東砸過去。
砰——
這一聲,像是心碎的聲音。
裴母有些愧疚:“柳佩杉……”
好好地訂婚宴,最終變成了一個笑話,但是婚戒已經當眾戴上,怎麼好再解除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