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剛回來,就要擺出架子趕人了?
時太太聽完,直接表態。
“我沒有意見,只要項勤願意,今天搬出去就行。”
江南柚心中的石頭落地,笑著點頭。
“謝謝母親了。”
項勤的表情很僵硬,許久都沒有回應。
而在山腳下的別墅裡,氣氛顯得平和。
裴江已經有三日沒有來了。
餘豔獨自坐在陽臺上,看著遠方出神。
就像是金絲雀一樣,被給了最好的,卻失去了自由。
她喜歡花,所以裴江就費盡心思,弄了個頂層花園。
這段時間,男人在儘量滿足她。
在自殺之後,就得到了很好的關心。
餘豔聽著耳機裡的音樂,清風徐來,歌詞在迴盪。
她閉上眼,享受著這一份寧靜。
裴家兩兄弟,相似的眉眼在腦海中,帶來無盡的苦澀。
寧願想相信,陪在身邊的是暗戀的裴元洲,只有這種自我催眠,彷彿才能覺得自己過得不錯。
突然,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裴江看著女人嬌小的身子,將手上的花盆放下。
香氣撲鼻,彷彿提神醒腦了。
餘豔扭頭,與男人四目相對。
裴江站在花叢中央,畫面很唯美。
有那麼一刻,差點以為這是裴元洲。
可惜了,心中暗戀的男人,只有在夢中才有一絲笑容。
餘豔回神,取下了耳機。
在無數的花草之間,只有雙人吊床是最顯眼的。
裴江站在旁邊,唇角微揚:“你喜歡這些嗎?”
偌大的花園,宛如是她獨處的空間,像是男人為她建立的一處落腳地。
這是囚禁,還是什麼?
餘豔斂眸,神色有些複雜。
“其實不用這麼做的。”
“哦?”
“我不過是你養的一隻寵物,或是你宣洩慾望的工具罷了。”
餘豔把話挑明瞭,捏緊了手機。
音樂雖然還在播放,但是離開了耳機,變得若有若無了。
“我們的角色一開始就很明確,你不用刻意討好的。”
“因為你喜歡,所以我才做這些。”
“我喜歡什麼,你真的清楚嗎?”餘豔苦笑著,“我們的關係到底算什麼呢?”
裴江眯起眼,覺得有些可笑。
“當年是你主動爬床的,你都忘記了嗎?”
“我沒有忘。”餘豔表情悲傷,若不是這樣,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呢?
有的錯,知道錯了就要改,但卻是永遠的汙點。
裴江就是汙點,這輩子都抹不去了。
有的時候,她覺得自己真髒。
現在世界一片漆黑,可笑的是劊子手,卻能帶來溫暖,甚至是唯一能觸碰到的微暖。
越是這樣,就越覺得可怕。
害怕會因為這點溫暖,迷失了方向。
裴江站在那,居高臨下,宛如一座大山,令人覺得窒息。
“江南柚回來了,你可以過去走動一下,這樣就不會無聊了。”
餘豔有些驚訝:“班長被找回來了?”
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,裴江直接讓她認清現實。
“你覺得江南柚有本事逃離嗎?別做夢了!”
“你們!”餘豔氣的咬牙,“真的是卑鄙無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