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太太慈眉善目,意有所指的吩咐。
“去摘一朵臘梅,畢竟在時家的花,放在家裡才安心。”
項勤心裡清楚,眼淚在打轉,緩緩的走出去。
剛走出去,就碰到了時先生走下樓梯。
男人穿著運動裝,勾勒的身材挺拔近乎完美,垂眸掃來。
她看的有些心跳加速,比起之前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。
如謫仙一般的男人,可望不可及,只能遠遠地看著。
她突然覺得,閨蜜是瞎子,如果換成自己,一定會緊緊抓住,付出所有的愛。
“兒子。”
時太太心疼孩子,換上了慈愛的笑容。
“你醒了,我讓廚房準備粥。”
看著母親要去忙,時祈澤薄唇輕啟。
“不用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外面都是記者,你注意一些。”
“無礙。”
時祈澤單手插兜,優雅的離開了。
時太太想阻止,卻只能欲言又止。
還是擔心,雖然兒子看不出異常,但總歸感覺不太對。
項勤趁著出去摘花,用隱蔽的軟體發了資訊。
“南柚,我害怕堅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頓了頓,想到近期看到的,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我看得出來,時先生是愛你的。”
另一邊。
樊易關上電腦,眸光暗沉。
鋪天蓋地的新聞,佔據了所有版面的頭條,都是有關時太太的話題。
他放下手機,大步的走出去。
剛到了停車場,迎面一輛豪車飛馳而來。
樊易眯起眼,看著那輛車筆直的衝來,沒有一絲的躲閃。
很顯然,對方想要自己的命。
眼看車越來越近。
身後的人一把將他推開了。
砰——
車身擦過旁邊的柱子,直接從人的身上碾壓過去,血花飛濺。
樊易踉蹌幾步才站穩,那輛車不肯罷休,一個轉彎車輪的聲音刺耳。
車頭又對準他,一腳油門襲來。
他只能慌忙避開,車身從衣角擦過,就隔了只有一寸!
車的主人,對車技絕對的掌控。
樊易貼在牆上,一腳踩在花壇裡。
豪車急剎車,駕駛位的車窗緩緩降下。
時祈澤戴著墨鏡,半邊臉隱匿在黑暗中,眉宇間滿是戾氣。
將他的狼狽,看在眼底。
隨後沒有停留,一腳油門離開了。
車已經遠去,樊易咬著牙,鬆開了手裡面都是汗漬。
“樊少。”
他看向下屬:“什麼情況了?”
“已經死了。”
他一字一頓,語氣極冷。
“好好安葬了。”
時祈澤將車停下,點了一支菸。
車內一片安靜,只有窗外冷風呼嘯。
他靠在椅子上,深呼吸一口,心中憋悶難受。
明明馬路很寬,卻覺得找不到方向。
一直到了傍晚,他才開車回去。
別墅燈火通明,宛如妻子還在一樣。
只要他回去,就有個長髮及腰的女人等著。
時祈澤換了拖鞋,掃了一眼旁邊。
江南柚的毛茸茸拖鞋擺在那,與他穿的剛好是一對。
情侶款,總會備上兩雙。
這樣就永遠,穿的都是一對了。
聽到響動後,時太太匆匆的下樓,手上還拿著幾張照片。
雖然面色難看,語氣卻很溫和。
“知道你心情不好,但也不應該明目張膽撞人,真的是……瘋了。”
“母親,我的事你不用管。”
“怎麼能不管呢?”
時太太遞上了照片,“若不是從記者手裡拿下這些,你知道後果嗎?”
照片拍的清晰,如果上了新聞,家族這種敏感的背景,有嘴都說不清。
自己的兒子,何時出過這種岔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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