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價錢也十分高,最低都是萬字頭起、基本都是三五萬,有幾塊都標註二三十萬。
不時有人拿著強光手電,對著視窗照射觀察,但出手都十分謹慎,畢竟幾萬塊不是小數字,看不好買回來就是買一塊破石頭,分文不值。
指著一塊看開視窗的半賭料,王致和道:“賭半賭料,除了看皮殼外,最重要的還是看種、色、水,所謂外行看色,內行看種,看的其實就是翡翠的價值。”
蘇齊聽的不住點頭,豎起大拇指道:“王哥你真厲害,怪不得剛才那老闆說你賭石教科書呢,這些東西雖然以前不瞭解,但經過你這麼深入淺出一說,我立刻就聽懂了,王哥你以前賭石肯定也很厲害吧!”
“少怕馬屁了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我這些經驗,根本算不了什麼!”
王致和笑罵一聲,叮囑道:“再回想一遍有關皮殼、癬、蟒、松花、裂綹、場口,以及種、色、水這些前人總結下的經驗,結合現場這些半毛料仔細揣摩,有什麼不懂得在問我,等下選出極快料子,讓我看看你領悟的怎麼樣。”
“王哥你辛辛苦苦給我講了這麼多,我要再選不出來幾塊,也太對不起你這本賭石教科書了。”
蘇齊目光落在一塊塊毛料上,手掌從上面輕輕劃過,基本對於什麼種色水他完全不在乎,只是裡面含的靈氣多就可以,但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。
畢竟雖能感應靈氣,判斷裡面是否有玉,但種水色判斷不好,一時弄不清其價值。
要是賭垮了,還不如直接買別人解出的翡翠。
到了這時他才發現,王致和總結的這些前人經驗,基本上讓他對賭石入門了,若是再能理解吸收,配合靈氣感應形成一套自己理論,那就可以在這個圈子裡立足了。
“咦!”
手掌落在一塊砂皮毛料上,蘇齊突然全身一顫,眸子裡透著濃濃驚喜。
從這塊料子裡,他感應到了磅礴的靈氣,比他這些天吸收的靈氣總和還要多,一時之間眉心鼓脹、砰砰砰亂跳,似乎在催促他,想辦法破開皮殼,吸收裡面的靈氣,壯大精神力。
一看毛料標價五萬八,蘇齊正要出手埋下,突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後面響起:“呦,這是誰呢,王先生、蘇先生啊!”
蘇齊一回頭,便見一個西裝革履中年人,臉上雖然帶著笑意、但卻陰測測、眸子也透著冷意,正是為了兒子前去收買過他、卻沒有得逞的許宗元。
聽出話裡不善,王致和眉頭一挑:“這位先生,我好想和你不太熟吧!”
許宗元眸子一沉,陰笑道:“王先生貴人多忘事,你雖不記得我、我卻記得你,要不是你打招呼,小犬怎麼會被判三年,這筆恩情我許宗元,可是牢牢記在心裡呢?”
這些天託人私下活動,不料卻沒一個人理他,多放打聽之後才知王致和已經出手了。
雖然判決書還未下來,但隱隱已得到訊息,兒子許心要撿三年肥皂了。
這等深仇怎能釋懷,連帶見了王致和,也不再客氣起來。
“那又怎麼樣,難不成你還想報復?”
王致和冷哼一聲,正色道:“我只是保證一個公平公正的裁決環境,其他可是一點要求沒提,至於法官怎麼判他,那是你兒子應該得到的懲罰。”
蘇齊聽的心頭一暖,上次本以為王致和只是說說,沒想到他真出手了。
若不是他打招呼,說不定許宗元一活動,許心那個人渣,一年半載又重新出來,禍害青春少女了。
“王先生說的不錯,每個人都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!”
許宗元一陣陰測測,突然看向蘇齊,陰陽怪氣笑道:“倒是蘇先生,我還沒恭喜你,又折了一條虎王的臂膀,將金剛張浪送入牢獄,現在整個地下圈子裡,蘇先生你的大名,那是名震八方,簡直快要蓋過虎王了,恭喜、恭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