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圍觀之人指指點點,矛頭同意對準蘇齊,進行口誅筆伐起來。
一個人若一時風光,總有一些腦殘粉給他冠上各種名號,什麼大師、專家、王者。
許宗元一次賭了三連張,圍觀人群中立刻誕生了不少腦殘粉,也給他封上了許大師名號。
有腦殘粉的日子,有時的確比較痛快。
就比如你和別人幹架,腦殘粉幾乎不問青紅皂白,即便你錯了也能給你找到無數理由開脫,好像他比你自身還了解你的處境,隨後像瘋狗一樣衝了上去撕咬與你幹架的日子。
聽到‘許大師’這個名號,許宗元先是一怔,隨即有些飄飄然,而後深吸一口氣,依舊故作鎮定、面帶微笑、溫文爾雅道:“蘇先生,還是去切開你的白砂皮吧,早些結束你我之間這場切磋,大家也少浪費些時間不是?”
“既然你們這麼想看,那我就切給你們看吧!”
蘇齊唇角一挑,一腳踹到那塊半人高的白砂皮,掄起切石機從三分之一處切了下去。
“瞧這小子拿切割機架勢,動作這麼難看一點都不專業,比許大師差遠了,分明是個新手。”
“還有他切割部位,要麼從中間下刀,要麼從兩頭切慢一些,這樣才能避免切壞翡翠嗎。”
看著蘇齊下刀,周圍人又忍不住冷嘲熱諷,每損這小子一句,就讚賞看許大師一眼。
人與人本沒什麼,但一對比差別就出來了。
誰是經驗豐富的老手,誰是剛入行的雛兒,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根本隱藏不下去。
終於這一刀切玩,蘇齊起身穿了口氣,王致和交了一瓢水上去,頓時衝去了石粉,露出了缺口。
“我去,竟然還真切出東西了。”
“十分不錯的油青種,水頭也十分足,但可惜了裡面許多蒼蠅翅,真是廢了、廢了!”
翡翠是由結晶形成,裡面不可避免有雜質,而蒼蠅翅便是如蒼蠅一樣的黑點,十分破壞翡翠的美感,因此蒼蠅翅一多,基本上這翡翠就做不了A貨了,不值錢了。
許宗元一見油青種出了蒼蠅翅,頓時心頭冷笑不止、眸子裡盡是狂喜。
鍾鑑定師搖了搖頭,忍不住一聲嘆息。
見蘇齊在那愣神,王致和上前拍他肩膀,安慰道:“老弟,神仙難斷寸玉,這塊翠玉雖然又蒼蠅翅膀,但也值個十萬出頭,別想太多切出來吧,吃一塹長一智這不算什麼,還有兩塊毛料呢。”
“王哥,不用擔心,咱不會輸!”
蘇齊挑唇一笑,一腳把那大塊油青種翠玉踹走,擺正了那三分之一小塊毛料。
“咦,這小子幹什麼,他竟對那塊料子下手了,上面根本沒見半點綠!”
“這小子一直在裝逼,他要能切出東西,我把地上碎料都吞進去……等等,那是什麼?”
一行人議論和紛紛,突然王致和又在上面澆了些水、衝乾淨上面一些石粉,頓時隱約一個綠油油東西現出來。
剎那間,場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,只是死死看著蘇齊的動作。
許宗元心頭一緊,一顆心撲通撲通加快跳了起來,臉上變得十分難看擔憂。
鍾鑑定師雙眼一亮,立刻蹲了下來,湊近前去觀看。
王致和雙眉一挑,看了那個綠油油東西,立刻唇角一挑,笑道:“老弟,還是我來吧,你動作不熟練!”
“王哥你是看到好東西家技癢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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