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群書生徹底不反駁了，就這麼愣愣看著她，全然忘記了剛剛捱打的事情。
到了這樣的地步，夏昔昔也不猶豫，當即爬到桌上，清清嗓子，開始了自己的PUA戰術。
演講這一行，她是專門練過的。
這些人最喜歡聽的就是什麼大義啊，家國啊，太平啊一類虛無縹緲的話。
巧了。
她最擅長說這些。
以前上學寫作文，她可從沒拿過低分。
在她的洗腦之下，書生們才徹底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人耍了。
但他們所謂的風骨仍在，沒有說出背後指使他們的人，不過這也不重要了。
夏昔昔一通振奮人心的演講之後，書生們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。
更有甚者，已經開始熱淚盈眶了。
“沒想到我們竟然被矇騙了這麼久……”
“使我們誤會了端妃娘娘，哎，真是慚愧啊！”
“我們讀了這麼多書，難道一點也未曾領悟嗎？”
他們紛紛議論著，心虛得不敢再看她。
夏昔昔趁熱打鐵，直接說道：“端妃娘娘仁慈，不會責怪你們。今天她讓我冒著風險出來，就是為了勸住你們，不要再被人利用，而因此白白丟掉性命，她是在幫你們。”
韋俊拱手作揖，深深鞠躬：“是，我等這次一定不會再犯糊塗了。但我們這麼做，也是因為想讓百姓過得更好罷了，你也說過了，陛下殺人不眨眼，難道這就是對的嗎？”
“那是你們不懂朝堂形勢。你們想想，一個用這種沒法服眾的方式上位的皇帝，背地裡會有多少人覬覦他的位置，想要他的命，他要是不狠心一點，早就被人殺掉了。”
夏昔昔收斂起表情，語氣也變得冷淡，“你們憑良心說，即便他殺了那麼多人，他推出的政策有對百姓不好的嗎？如今百姓的日子不是越來越好了嗎？”
“好像是這樣……”
“別的不說，光是你們讀書科舉這方面，他就已經優待了許多，這些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？”
“……”
對於這些方面，他們無話可說。
沉默一陣之後，韋俊開口說道：“所以我們說的那些話，跟汙衊沒有區別，難怪陛下會想要殺掉我們……”
“是啊，你說這種事，擱誰身上誰不生氣？”
夏昔昔耐心引導著，“如果殺了你們，他的名聲就會更差，最後得利的，是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搶奪皇位的人，而你們，只不過是炮灰而已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”韋俊點頭。
書生們紛紛開始怒斥指使他們的人，心中也萬分愧疚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夏昔昔又說了一通蕭長澤的好話，把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直到他們又開始熱血沸騰，想要為蕭長澤出力贖罪時，她才又提出了建議：“我建議你們先把那些詆譭陛下的詩詞文章都收回來，然後多寫一寫讚頌陛下的內容，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難吧？”
“不難，這件事就抱在我們身上。”
韋俊一口應下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跟著應和，甚至已經開始拿起紙筆來低頭寫寫畫畫。
見狀，夏昔昔眨眨眼，又繼續說道：“除了陛下，你們是不是也要感謝一下我們娘娘？”
她話說得還算委婉，但韋俊聽明白了，當即答道：“那是自然，我們在文中一定也好好讚頌端妃娘娘，今後我們也會聽娘娘的話，不會再莽撞了，多謝娘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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