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昔昔只感覺自己喘不上氣，頭暈目眩：“你原本就是這種人，不是嗎？只是我傻傻的以為我能改變你。”
她眼淚哭幹了，“之前險些被你處死的書生，差一步被你鎮壓殺害的無知百姓，還有你從前的種種劣跡，再到你命人大力採集珍珠，不顧採珠人性命，若是沒有我極力阻止，這些你不會做嗎？”
對於這些事，蕭長澤無言以對。
她說得沒錯，如果沒有她，這些人全都會死。
可他們本身就觸犯了國法，難道就不該死嗎？
“好，既然你這麼認為，那我承認，我就是這樣的人。但小明子的死跟我沒有關係，你愛信不信。”
他說完，冷著臉揮袖離開，將失魂落魄的夏昔昔獨自一人留在書房裡。
自這天之後，兩人再沒見過面。
夏昔昔溜出宮找了個風清水好的地方，給小明子立了一個衣冠冢，隨後便悶在宮裡不願出門。
一連幾天下來，她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。
翠珠知道她是在因為小明子而傷心，但更多的是對皇上的失望。
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，更沒有身份和資格去開解。
整日看著自家娘娘這樣，心裡心疼，又沒有辦法。
“娘娘……今日外面陽光很好，御花園的花也開得正盛，不如我們去摘點花回來泡茶吧？”
翠珠靠近夏昔昔，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，“娘娘，您好些天沒出門了，從前您最愛做一些新奇玩意兒，現在也不做了。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……”
夏昔昔嘆了口氣：“實在是沒有心情做。每次一想到那些事情，想到蕭長澤那張臉，我心裡就堵得慌。可是我又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。”
這時候系統也不在，有些事情不能跟翠珠說，她現在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。
這日子過得，真是鬱悶。
真是懷念蕭長澤還是小奶狗的時候，那多善良多聽話，多乖啊！
好好的男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？
“娘娘……”
翠珠還是不死心，但夏昔昔已經不想再說了。
她擺擺手：“你不用說了，等我想開了自然就好了，給我點時間吧。”
“是，娘娘。”
好在如她所說一般，幾天過後，她又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，只是刻意避開了所有蕭長澤可能出現的地方。
“翠珠，走，咱們出宮玩去！”
夏昔昔朝翠珠招了招手，“去給你買幾身衣裳，這宮裡宮女穿的都一樣，都凸顯不出你的特別了。”
翠珠有些意外。
雖然自家娘娘向來特立獨行，但這宮裡的規矩還是在的。
妃嬪是不能隨意出宮的，要是被發現恐怕要獲罪了。
從前還沒和皇上吵架的時候，皇上縱容她，倒也沒什麼。
可現在吵架了，保不齊會是個什麼後果。
翠珠有些猶豫：“娘娘，這不太好吧？”
夏昔昔可不管這些，拉著她就往外走：“別多想，不會有事的。走吧，我銀子都帶好了。”
她臉上難得有了笑容，“我想通了，小明子已經不在了，但你還在，以後你跟著我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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