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臣妾知道哪裡有折青草。”
“蘇嬪？”
蕭長澤皺了皺眉，“你來做什麼？見了朕和端貴妃還不下跪？”
蘇嬪一身水色長裙，姿態矜貴，彷彿又回到了還是蘇貴妃的時候。
她仰起頭，沒有絲毫懼意：“陛下需要折青草，而這折青草在西域便是稀有，如今陛下想要，恐怕也只能有求於我蘇家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折青草眼下只有你蘇家才有？”
夏昔昔有些質疑她此來的目的，眼神始終停在她身上。
“我的意思很不明顯嗎？”
蘇嬪上前幾步，“不怪我偷聽，只是這天給的緣分就在眼前，陛下不會不要吧？”
蕭長澤拳頭下意識握緊，牙關咬緊，情緒又一次開始蠶食他的理智。
“毒是你下的。你……該死。”
倘若此時夏昔昔不在身邊，他一定會拿起利劍逼問蘇嬪折青草在哪，而後將她折磨致死。
但此時，他只能壓抑著暴躁的情緒，試圖用眼神將她刺穿。
夏昔昔擔心他再次失控影響到黑化值，拉住他的手，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。
感受到她的溫度，蕭長澤才稍稍安定了一點。
她看著蘇嬪，眼神警告：“你有什麼話就直說，陛下的脾氣你也知曉，不想死就好好交代。”
“不必跟她廢話，只要朕下旨，她蘇家豈敢不從？”
蕭長澤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，忍不住開口。
蘇嬪卻只是笑了笑：“陛下要下旨除掉我們蘇家，那最後的折青草便會在那之前被毀掉。倘若沒有折青草製作解藥，陛下的毒只會越來越深。”
她似乎已經有了全然把握，語氣越發挑釁，“想必陛下也能感覺到，自己一天比一天暴虐，繼續這麼下去，陛下會慢慢殺光身邊所有的人，也包括……端貴妃。”
夏昔昔見她沒有半點疑慮，便扭頭看向了穆神醫。
然而穆神醫卻只是點了點頭，表示的確如此。
她眼神一暗，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。
蘇嬪不可能只是偷聽一下便能如此自信地拿折青草來威脅他們，這毒藥就算不是她下的，也一定與她有關。
只可惜此時不是算賬的時候，拿到折青草才是最要緊的事。
她沉思片刻，開口說道：“看你這樣子，是早就想好要提什麼要求了吧？”
蘇嬪眼神堅定，乾脆答道：“我想要替我爹要回虎符，將他原本的兵權還給他。”
“先前你做了錯事，朕放了你一馬，放了你們蘇家一馬，只是收回了虎符罷了。你們竟然還不肯知足，認為這虎符是你們蘇家的？”
蕭長澤冷聲嘲諷，“莫非是早就想要將朕這天下收入囊中了？”
“不談應不應該，至少現在陛下需要折青草，而蘇家需要兵權。這是一樁很划算的交易，不是嗎？”
蘇嬪抬了抬下巴，愈發高傲，“陛下想要再拿回虎符隨時可以，又有什麼可由於的呢？”
夏昔昔看著她，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想。
蘇嬪定然還有其他的目的，這兵符不過是幌子而已。
於是她眯了眯眼，搶在蕭長澤之前答道：“可以，我們答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