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昔昔懵了,“你是夏錦程??”
然而蕭長澤鬆手時,夏錦程已經暈過去了。
看著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兜帽順著力道落到地上,夏昔昔湊近才確認,他竟然真是夏錦程。
蕭長澤有些尷尬:“他暈過去了。而且看起來氣息不穩,身上應該還有其他的傷勢,先帶回去吧。”
天矇矇亮,他們抓緊時間將夏錦程帶回了客棧房間。
沒多久外面街上便有了起早叫賣的小販,夏昔昔花重金到醫館請了最好的大夫給夏錦程診治。
好在他受的傷雖重,但有經過適當處理,幾天下來也在正常恢復。
至於暈倒,純粹是大半夜的被蕭長澤那一掐給嚇著了,原本受傷體弱,再加上險些窒息,一來二去就暈了。
經過大夫重新處理傷口和包紮之後,又開了不少藥。
等夏錦程醒來時,他的臉色仍舊很差。
他似乎覺得自己在做夢,揉了好幾下眼睛之後才將目光重新放到他們二人身上。
“參見……”
他想要起身行禮,被夏昔昔給按住了。
“在外就不必多禮了。我們聽聞你失蹤,擔心得很,命人找你也沒找到,便先私下過來處理鹽價一事了。”
夏錦程扯動了傷口,齜牙咧嘴地又躺下了。
他嘆了口氣,答道:“原本就算到來江南的路上會遇到危險,所以我一早就有了防備,只是對方人太多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保住性命,只可惜重傷逃離之後就昏迷了。”
他閉上眼睛,“好在後面被路過的好心人救下了,勉強撿回一條命。說來十分慚愧,若是我會武功,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這也不怪你,是暗中之人太過狠毒。”
夏昔昔安慰道,“你沒事就好。眼下賣鹽人已死,我們什麼也沒問到,必須要去一趟知府宅邸了,再晚些恐怕就什麼都找不到了。”
“那知府我也一直想找機會調查,可我獨自一人,不敢貿然拿著令牌前去,便打聽到了賣鹽人,恰巧看到你們將賣鹽人制住,便以為是同道中人,這才跟著你們過去。誰知、誰知竟是……”
竟是當今皇上和端貴妃。
他話沒說完,夏昔昔和蕭長澤也已經明白了。
他們是隱瞞著所有人偷溜出來的,夏錦程自然不會知道。
只是眼下要如何解釋?
夏昔昔想了想,說道:“江南一事遲遲得不到解決,派來的官員又接連遭難,陛下心中自責,便親自過來了,我不放心,便也跟著了。”
明明是她偏要來,怎麼就變成她陪著他過來了?
夏昔昔看出他的疑惑,朝他眨了眨眼。
“沒錯,就是這樣。”他認了。
夏錦程忍不住坐起身來拱手:“陛下果真是為國為民,愛民如此,微臣佩服!”
“咳。這是作為皇帝該做的。”
蕭長澤有些尷尬,轉移了話題,“既然你身體還沒恢復,就先歇著吧,調查的事情有我們。”
“陛下和娘娘二人出行,就沒帶護衛嗎?這也太危險了!”
“兩人行事比較方便,人多了引人注目豈不是更危險?”
夏昔昔一擺頭髮,十分自信,“你就放心好了。不過在外面就不要這麼稱呼我們了,會暴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