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好好謝謝他才是，他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就帶他來家裡坐坐，正好媽把那些肉給做咯！”張桂蘭給林婉夾了一筷子魚肉，歡喜道。
林婉全然不察這兩人各懷心思，只沉浸在老母親烹飪的美食之中，含糊應下：“成，到時候我問問他。”
第二天林婉打算趁熱打鐵，就拜託劉芳幫忙看下店鋪。
等小作坊做起來後她也打算多聘點員工，好分擔一些壓力。
林婉按照小本子上面的地址，來到了一處家屬院。
“姑娘，你找誰啊？”門衛大爺從窗戶探出頭來。
林婉回過神來，連忙上前：“大爺，我找三棟二單元的李素芬嬸子。”
“哦，她啊。”大爺打量了她一眼，“往裡走，右拐第三棟，二樓左手門。”
林婉禮貌地道了聲謝，轉身朝大爺指的方向走去。
家屬院裡的水泥路被太陽曬得發燙，林婉的塑膠涼鞋踩在上面，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音。
三棟是棟老舊的筒子樓，外牆的綠漆剝落得斑斑駁駁，樓道里飄著飯菜香和嬰兒的啼哭聲。
站在202室門前，林婉深吸一口氣，輕輕叩響了門。
“誰呀？”門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，還伴隨著拖鞋耷拉在地板上的噠噠聲
門開了一條縫，露出一張憔悴的圓臉。
女人約莫三十出頭，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，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貼在臉上，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林婉。
“你找誰？”
林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，“嬸子你好，我是王廠長介紹過來的。”
聽見是王廠長介紹來的人，李素芬的表情有些鬆動，但門並沒有完全開啟，繼續警惕地問道：“王廠長？你找我有什麼事？我都辭職好久了。”
“不是工廠裡的事情，是我想聘請您到我的作坊工作。”林婉擔心李素芬會將她拒之門外，連忙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。
李素芬皺了皺眉，剛想說些什麼，屋內突然傳來一陣嬰兒哭啼的聲音，李素芬連門都不管了，隨意地對林婉說了句：“你先進來吧，記得把門給帶上。”
林婉輕手輕腳地把門給關上後，就見李素芬抱著一個哭鬧的小嬰兒，上下抖動著身體，嘴裡一遍遍唱著“小燕子，穿花衣......”
林婉上輩子也是個黃花大閨女，一心只想撲在工作上，別說孩子了，連個男朋友都沒有！遇到這種情況她也幫不上忙，只能在一旁乾站著。
過了好一會，嬰兒的哭啼聲才漸漸減弱，取而代之的是平緩的呼吸。
李素芬將自己的孩子輕輕放入竹編搖籃中，手搭在邊邊上晃動著。
她無耐地嘆了口氣，“妹子，你看到了，我孩子不過七個月大，正是需要孃的時候，孩他爸又在鐵路局上班，忙的很，我哪有時間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