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河察覺到身後的異樣,猛然回頭,卻見白蟒的血盆大口已近在咫尺,心中頓時一凜。
他雖反應迅速,但倉促之間已來不及躲避,只能勉強側身,試圖避開要害。
然而,白蟒的攻擊實在太過迅猛,朱河雖避開了致命一擊,但左肩仍被白蟒的毒牙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。
朱河悶哼一聲,身形踉蹌後退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。
他強忍著劇痛,咬牙站穩身形,眼中閃過一絲怒意,心中暗罵這白蟒陰險狡詐。
“爹!”
朱鹿驚呼一聲,就要上前幫忙。
可那黑蛇盤踞,宛若數米高的‘城牆’,將方知寒和朱鹿兩人都隔絕在外!
“這下怎麼辦?”朱鹿心急如焚。
原本她爹面對黑蛇,就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她爹被困在裡面,要同時應對兩頭畜生,豈不是九死一生?
魏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,嘴唇微微顫抖,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。
“完了完了,這下真的完了!要是他們打不過,咱們可怎麼辦?”
“這兩頭畜生若是贏了,咱們誰都別想活命!”
他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,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般,慌亂中撿起那根黯淡無光的綠色竹杖,對著李寶瓶等人大聲喊道:“隨便來一個人,只要是童男童女皆可!”
“只要將你們長輩捏出的‘嶽’字用腳踩平,我就能脫身,不再受此符拘束!”
“到時候我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,不敢說斬殺這兩頭孽畜,但助他們脫困總是不難!”
老翁的焦急視線在那幾人臉上游移,眼中滿是期待與懇求。
然而,林守一卻只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雙手抱胸,冷眼旁觀,顯然對魏檗的話嗤之以鼻。
李槐原本鼓起膽氣,想要冒險一試,卻被李寶瓶一把扯住胳膊,低聲喝道:“別去!誰知道這老傢伙安的什麼心!”
魏檗見狀,氣得跳腳大罵:“蠢貨!不知好歹!你們這幫小崽子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?”
”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們長輩力竭戰死!”
就在這時,朱鹿身形一閃,毫不猶豫地向那位棋墩山土地狂奔而去。
她的眼中滿是決然之色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救她的父親!
方知寒見狀,急忙抓住她的手臂,沉聲道:“別去!”
”那傢伙和兩頭畜生早就達成了某種約定!你要是放他脫困,我們就是自投羅網!”
然而,朱鹿一把甩開他的手臂,眼中淚水模糊。
“我要救我爹!我要救他!”
“他是我爹,你們不在乎他的生死!但我在乎!”
朱鹿跑到那個“嶽”字附近,腦子裡一團漿糊,心中只剩下救父的執念。
她滿臉淚水,伸出腳一通亂踩,口中喃喃自語:“我要救我爹!我要救他!”
黃符灰燼被她的腳踩得混入泥土,最終消散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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