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的山巔之上,雲霧繚繞,月光如水般灑在山間,映出一片銀白的光輝。
廊橋上,齊靜春與阮邛並肩而立。
兩人的目光遠遠落在河邊的三人身上,神情各異。
阮邛眉頭微皺,目光中帶著幾分憂慮。
他低聲問道:“齊先生,這些孩子如此行事,不算違反規矩嗎?”
齊靜春聞言,微微一笑,語氣淡然如風:“是方知寒那小子殺的人,又不是那丫頭殺的,違反哪門子規矩了?”
阮邛被這話噎得一時語塞,張了張嘴,卻不知如何反駁。
他苦笑著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:“罷了,罷了,你們這些讀書人,總是有理。”
他說完,身形一晃,如同幻影般消失在原地。
齊靜春站在原地,袖袍在夜風中輕輕擺動。
片刻後,他的身旁忽然多了一個人。
那是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高大女子,面容清冷如霜。
她的出現毫無徵兆,彷彿從虛空中走出,卻又與這片天地渾然一體。
“你出手了?”齊靜春淡淡問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瞭然。
高大女子笑而不語,只是輕輕抬起手,指尖泛起一道淡淡的光芒。
那光芒如同星辰般閃爍,隨即消散在夜空中。
齊靜春嘆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:“其實你不該如此……這些孩子,終究是要自己走出一條路的。”
高大女子依舊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側頭,望向遠處的龍鬚河。
河面上波光粼粼,她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時空,看到了某個遙遠的未來。
...
河岸邊,方知寒從水中躍出,落在岸上,手中握著那根已經近乎報廢的蛟龍鬚。
他的臉色有些蒼白。
剛才同時催動蛟龍鬚和飛劍‘十五’,消耗了他不少心神與體力。
“這老畜生死乾淨了嗎?”方知寒問道。
寧姚收劍而立,冷冷地看著倒下的搬山老猿,語氣淡漠:“除非它的本體其實不是搬山猿,而是那九尾天狐。”
陳平安此時也從遠處跑來,臉上帶著幾分擔憂:“你們都沒事吧?剛才那老猿的動靜可不小。”
寧姚搖了搖頭,“一點內傷,不礙事。”
月光下,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忽地笑了起來。
陳平安在笑,自己終於為劉羨陽討回了個公道。
寧姚在笑,自己帶著了兩個小弟,居然殺掉了一頭既是九境武夫、又是元嬰境的老猿。
方知寒在笑,自己總算是除掉了這個叫人噁心的搬山老猿,同時完成了系統的兩個任務。
就在此時,方知寒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,身形一晃,險些跌倒。
陳平安連忙扶住他,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,“你怎麼了?”
方知寒搖了搖頭,勉強扯出一抹笑意:“沒事,可能只是有些脫力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便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寧姚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,眉頭微皺。
“他的氣息有些紊亂,但並無大礙,只是體力透支,需要休息。”
陳平安自責地撓了撓頭。
“寧姑娘,是不是應該讓我來當‘魚餌’的,不然方知寒他也不用如此拼命。”
寧姚看了他一眼,語氣淡然:“如果你來當魚餌,估計這會已經不是脫力暈倒,而是得給你收屍了。”
“更何況,這是他自己選的,你不必自責。”
陳平安點點頭,在寧姚身旁坐下。
“寧姑娘,謝謝你。”
“謝我幹嘛?”
“謝謝你幫我們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收了你的銅錢。”
“那也謝謝你。”
“陳平安,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根筋?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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